“混賬玩意兒!”疤臉被氣得直接抓住床上的人就拽了下來。
突然爆發的力道讓劉鐵柱一時不查,床板‘咯吱’的發出一聲慘叫,沉重厚實的落地聲將屋子都震了一下。
劉鐵柱驚呼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院子,眾人是見著那疤臉的魔鬼進去的,誰也不敢出聲,生怕聲音大了些被那個刀疤給盯上。
在外面受盡學生愛戴的四大首席之一劉鐵柱,這個時候卻像是喪家犬一樣在地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雙睡眼朦朧的看著疤臉無辜道:“我醒來時間還沒到呢,你就不能等等?昨天晚上跟他們幾個聊到後半夜,可真是累死個人。”
“睡睡睡,你看看你現在,身上的膘又厚了一層,再不練練你的家傳絕學,早晚得殺了吃肉!”疤臉說話很陰毒,絲毫不給對方面子。
骨碌一個起身,地上的漢子帥氣的彈跳了起來,散落的頭髮瞬間鋪張,頗有幾分氣勢。
可疤臉的神情依舊冷漠,油鹽不進。
透風的窗戶早已經開啟,兩隻不知道哪裡來的麻雀從後面的窗戶一頭撞了進來。陌生的環境和四面奇怪的各種傢俱瞬間將兩隻麻雀給嚇得到處亂撞。
一隻在地上跌了兩次,直接撞進了疤臉的懷裡,另一隻直接撞上了劉鐵柱的鼻子,兩隻細嫩的爪兒擱他臉上蹬了一下,瞬間借力飛走了。
‘嘶’!
幸好平時筋骨磨鍊比較到位,身上的面板夠硬,這一爪子才沒有抓破面板,否則非留下傷痕不可。
另一隻麻雀似乎聽到了同伴的呼叫聲,跌跌撞撞的追隨同伴身影從窗戶飛了出去。
“呸呸!這小雀兒真是和老子過不去,連續打了老子兩下,真當我是泥捏的一樣,趕明我就去抓了幾隻烤來吃,看著雜毛的混球還敢不敢再踢老子了。”
劉鐵柱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幾道淺印,略微有些火辣辣的感覺,齜牙咧嘴的一陣說狠話。
對此,疤臉男只是哼了一聲:“行了,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樣子,你那個體格賣什麼慘?”
“嗨,你就不能配合配合?”劉鐵柱頓感無趣,轉頭將自己的狗窩收拾了一下,才走到桌邊和疤臉面對面的坐下。
桌上的茶水放了一夜,因著這空氣悶熱,喝到嘴裡也是溫的。
本就心裡煩躁的人更是覺得有些壓不住火氣了,疤臉男重重的將手裡的杯子甩到了桌面上,憤慨至極的道:“說說吧,最終的結果到底成與不成,給個準話。”
“啥成不成的,談崩了。”劉鐵柱說的頗為無奈,手裡拿著一個破茶杯在手指尖不斷的轉著圈:“還能是怎麼回事,尚哥兒出手了唄,對我們是嚇唬加大棒的,反正啥結果都沒有還惹一身騷。”
肚子裡的水瞬間化為一團火氣,疤臉怒道:“什麼叫談崩了,你難道看不出這個計劃會帶來什麼嗎?”
“呸,韓疤子,你擱我這充什麼大尾巴狼呢?合著昨天晚上的陣仗你是沒見過嗎?你知不知道尚哥兒這一次是拿我們軍學院開刀的?”
“再開刀又能咋樣,小夫子總不能拿軍學院的學生去死吧?”
談到這,劉鐵柱一拍桌子,嘿嘿笑道:“韓疤子,這次算你說對了,尚哥兒確實是拿軍學院的學生去玩命,怎麼樣?你敢讓外面的那些傻小子跟倭寇手對手的拼刀子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疤臉覺得有些不好,自己好像有些武斷了,連忙問道。
“哼,”劉鐵柱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尚哥兒的意思很簡單,對於即將到來的大航海計劃做最基礎的準備,什麼政學院、工學院、農學院,只要我們軍學院都是縮頭烏龜,那這個海就不用出了!”
秦尚要是在這,肯定目瞪口呆,自己說了這麼多話嗎?雖然意思上差不多,但這表達方式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吧?
聽到劉鐵柱的話,疤臉反而冷靜了下來,冷冷笑了一聲道:“行了,不要跟我這擺譜了,昨天到底怎麼一個情形,仔細跟我說說。”
劉鐵柱剛想扯些沒用的,可看到疤臉的眼神,頓時蔫吧了。
有一說一,劉鐵柱這個時候一點都沒有添油加醋,將秦尚怎麼出現,怎麼批評大家的慶幸全都說了出來。
疤臉聽完露出了釋然的神色,對著劉鐵柱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唉,你怎麼就看不到小夫子的良苦用心呢?還讓軍學院的學生去死,真是愚不可及,平時讓你多看些兵書,就是懶,看你這輩子都只能當個衝鋒的將軍!”
“韓疤子,你這是瞧不起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