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計劃能夠順利的進行下去,餘興選擇了幾處空白地帶作為實驗場所。為此,他還提前與管理人員溝通,要求在這期間不會有別人進來。 跟來的青莜則是一頭霧水,她還以為師兄是有什麼重要事情交託自己。 走了一會後,餘興朝空中扔出幾根由虛實構建的管子,用神識控制其飛在場地邊緣。隨後結下幾個印,佈置好高強度的【迷離陣】。 不解的望著餘興,青莜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師兄,我需要做些什麼嗎?總感覺一直站在這不太好,有什麼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竭盡所能。” 擺擺手,餘興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問道:“小青,你覺得我待你如何?” 幾乎是同一時間,青莜不假思索地回答:“師兄的恩情,我沒齒難忘。” 搖搖頭,他似乎並不滿意這個答案:“我並不是問你這個。這麼說吧,我想問的是,就僅僅對於你個人而言,我待你如何?” 青莜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猶如成熟的蘋果一般,可惜只是一瞬。她低下頭,沒有回答。 長嘆,餘興走上前去,拍拍她的肩膀。隨後他轉過身,望著早已暗下去的天空,緩緩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想,可對我來講,雲興城就像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家。 可我知道,這並不是永恆的歸途,僅僅只是暫時的避風港。即便如此,我也不希望看到它和我的子民們陷入危機。 但我無法停留,如你所知,我是個旅人。唯有世界的真相才是對我的獎賞,短暫的休憩終將成為過往雲煙。 一切的歷史都會被黃沙掩埋,一切的榮耀都會被人心腐蝕。我只想趁我還在的時候,儘可能的給雲興城帶來些許庇護。 或許等我達成巔峰,便有足夠的力量護衛一方淨土。但恐怕那時,血液不似現在這般熾熱,這般真誠。” 看著月夜抒懷的師兄,青莜一時間不知所措。餘興身上那獨特的沉重氣質與憂鬱的神情,曾讓她一度認為師兄只是個單純的殺戮機器,從而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不明白為什麼當年自己會被救下。 但現在,她明白了。餘興並非簡單的殺人狂,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一個內心深處充滿痛苦卻仍舊嚮往自由與夢想的先驅者。 雲興城的每次前行,都伴隨著大量阻力。身為明面上的他們只能處理很小一部分,更多的需要餘興與那些見不得光的【暗部】來處理。 沒有人知道道路的終點在何方,也沒人知道究竟該怎麼走。唯有餘興他們硬著頭皮去撞南牆,去殺出一條血路,他身後的這些子民才能享受安居樂業的時光。 可以說,即便是城主的貢獻,也遠遠不如他這個客卿。無論是當年的安撫人心、結交世家、策反敵軍,再到後來的之身殺敵、力壓群雄、丹宗之行以及最近的高層會議,餘興發揮的作用堪稱無可替代。 雲興城可以沒有任何人,唯獨不能沒有餘興。 雙手抱拳,青莜半彎下腰回道:“如有任何能幫上忙的,請師兄開口。” 餘興淡淡的笑了笑,他最後鄭重的問了一句:“此次或有極強的風險,尋常人怕是必死。即便你身為先天道體,能否習得也全憑個人悟性。你,可想好了?” 沉默片刻,青莜顫抖的咬著牙,倔強回應:“我...想好了。為師兄,在所不辭!” 點點頭,餘興讚許她的勇敢。他清楚青莜對自己那莫名的情愫,卻在心中為她不值: 世界無比廣袤,你又貴為先天道體,前途無可估量,何苦執著於我這片風中落葉? ...... 餘興的【驚世】計劃,便是讓這世上,除了歸真教的那幫人、他自己以及納蘭銘外,再出現一位【虛實修士】。 虛實的珍貴不言而喻,量產的話根本做不到,所以當年餘興傳授歸真教功法的時候壓根沒考慮這幫傢伙能學會。 但現在看來,或許【全元素精通】外加極其特殊的體質,是開啟【虛實】的鑰匙。 例如【影】,便是全元素精通外加千年難遇的金剛身;納蘭銘則是全元素精通外加玄銘宗特殊的花海道體。 餘興打算嘗試,實際上左丘明的不死身也算是特殊體質,但無奈左丘一族天生無法習得虛實,而公輸信又做不到全元素精通,時間緊迫,只能讓最有希望的青莜嘗試。 兩人活動了下身體,餘興便打算正式開始實施計劃。 看到青莜全副武裝,頗有點緊張的樣子,餘興創生出一小團虛實,平淡的問道:“對你來說,這東西意味著什麼?” 緊張的盯著餘興,青莜並不清楚他會以什麼方式進攻,只能謹慎的回答:“無色無形、若隱若現的虛空造物?我不能理解,但它的強大我還是清楚的。” 皺了皺眉頭,他有些不悅:“你清楚我的問題,不要繞圈子,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說話間,那一小塊虛實瞬間壯大,化作破敗落在餘興手中。被扭曲的空間讓青莜無法看到破敗的真實面貌,只能感應到上面瀰漫著濃郁的殺氣——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