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立於枝頭，嘰嘰喳喳個沒完。

桑吉悅沒有來感到一陣煩躁，轉身回了屋子。

......

張清這次昏迷竟昏了一個月，齊卓理幾乎要和張清住在一起了，生怕自己一點沒注意，榻上這人就出現什麼危險。

李程時不時探望一下，倒是顧修與桑吉悅。兩人雙雙不露面，不知在忙些什麼。

一間並不算寬敞的屋子擠著三人，李程一邊搖著自己手中摺扇，一邊端起茶來喝一口。

“大師兄再不醒，躺在床上的人還要再加一個我了。”李程盯著榻上那個沉睡著的臉，神色不明。

“去去去，我夠忙了，你別煩我。”齊卓理手中還拿著藥碗，那一碗已經見底，可旁邊桌上還放著五六碗滿當當的藥。

這是他改良過無數次的配方，每次都精心研究，但都沒什麼用就是了。

“講真的，二師兄你真不覺得大師兄不醒是因為你這些藥嗎？”

李程的話叫齊卓理目光一凝：“他一直不醒我有什麼辦法，要我說就是你們每天揹著人瞎研究害的。”

語落，李程沒再說話，只是看著消瘦的不成人樣的齊卓理喃喃一句：“二師兄如果我叫你來當掌門，你應當不會拒絕吧。”

“嘖。”齊卓理將空了的藥碗狠狠往桌上一放，發出沉悶的聲響：“我都這一把老骨頭了，真的和你們年輕人比不得了。你做掌門做的好好的，混說些什麼？”

李程手中動作一頓，隨後揚起抹笑：“太累了唄，大師兄這一睡，宗門事務皆要我一人來忙，真的累啊。”

齊卓理看李程一眼，認真思考一二：“小修呢，他不忙，你找他。”

“...他天天和他徒弟演虐戀情深畫本子，我去打擾他做什麼。”李程無奈，他嘆氣一聲：“大師兄啊，你快醒來吧。”

“胡鬧。”齊卓理擰著眉，面上露出些不悅：“他修的無情道，怎麼還在耽於情愛，我看他再不上進些就要走在我前面了。”

“我來的不巧了。”顧修推門而入，鈴鐺清脆的響：“師兄們編排我什麼？”

齊卓理注意到顧修脖頸處的一抹紅，目光有片刻呆滯：“你每日都在胡鬧什麼？”

顧修下意識擋住脖上的吻痕，笑道：“蚊蟲咬的，我這段日子醉心修煉，忘了時間。這不，我前來謝罪了。”

李程看破不說破，盯著顧修的眼神都帶著些八卦。

桌上的藥水很快吸引到顧修的注意，他有些震驚，目光不斷在藥上與張清臉上掃過。

“大師兄都被這些藥醃入味了吧...”

李程一臉同情的看著張清，附和著說：“大師兄聞著都一股藥味了，不知道的以為在養蠱呢。”

齊卓理白他們一眼：“不會說話可以閉嘴，你們要是不想和昏迷的這位有相同待遇，切記要愛惜自己。”

顧修挑眉一笑：“多謝二師兄提醒。”

桑吉悅姍姍來遲，在門前敲了敲才進來。

見到除自己外已然湊齊的師兄弟倒也不意外。

“大家都在，那正好。”桑吉悅關上房門，看著幾人面上各不相同的表情，她展顏一笑：“我恰好有事情同大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