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想給韓尊那張臉上來一拳，可現在的條件不允許。

韓尊的頭埋在桑吉悅脖頸，像一隻貓在吸貓薄荷般不停的在嗅著桑吉悅的脖頸。

“你...放開我師尊...”韓林的聲音微弱，卻十分有存在感。

桑吉悅看不見，眼神空洞的掃視著發出聲音的方向。

韓尊絲毫不將韓林放在眼裡，一臉嘲弄。

“若不是為你這麼個廢物，小仙君至於來這梧桐秘境冒險嗎？若是她不冒險，又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韓尊垂眸看著趴在地面的韓林，毫不留情的嘲諷道：“廢物，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韓林的眼眶是紅的，像是發了狠。

他的嗓音就像是野獸的嘶吼，那雙眼滿是兇戾。

“韓尊，我一定會殺了你。”韓林一字一頓，即使泥土沾滿面頰，他依舊那樣發狠的看著。

韓尊盯著韓林，半晌像是有些膩了。

他煩躁的“嘖”了一聲。

“你們下次放話能不能考慮些現實啊？你覺得本尊會放你到那時候？”

韓尊語調上揚，語落還發出了幾句意味不明的笑。

那幾句笑叫桑吉悅有些生理不適。

“你的眼睛我很喜歡，不如摘下來給我做收藏吧。”韓尊盯著韓林的眼，興致大發。

韓林只是恨恨的盯著韓尊，咬牙切齒：“韓尊...我一定...啊啊啊！”

桑吉悅看不見畫面，可光聽聲音便能感受到韓林的痛苦。

韓林的眼睛缺了一隻，是被韓尊生生挖下來的。

韓尊手中拿著那顆神經還在跳動的新鮮眼珠，面上笑意更甚。

“果然不錯。”他著迷般說。

韓林的疼痛還沒緩過，另一個眼眶也變得空蕩。

他痛得幾乎失聲，乾裂的嘴唇無力的張大，裡面是鮮血。

“你這雙眼睛挖下來也沒什麼好看的了...”韓尊手只是十分輕的一捏，那眼珠的汁液便四射開，有些噴灑在韓林自己的臉上。

韓尊卻絲毫不盡興，將那兩顆鮮活的眼珠捏爆後依舊是面色冷冷。

他嘴角有笑，笑卻不答眼底。

“韓...韓尊。”桑吉悅聽到自己說“放過他吧......”

韓尊轉頭看桑吉悅，一雙眼中似有難過。

桑吉悅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上次那樣。

她的手臂撐著地面，地上不知有什麼，像是碎肉，黏黏糊糊的粘在地面。

桑吉悅眼前無物，可她卻精確的看向了韓尊所在地。

“再放他一次吧...”

桑月的聲音沙啞，像是許久沒喝水一樣。

韓尊大步走來，他一把揪起桑吉悅，語氣毫不客氣：“我憑什麼聽你的，你憑什麼命令我。”

桑月嘴中依舊重複那句話：“再放他一次吧...”

桑吉悅縮在桑月身體裡都要憋壞了，她努力想張嘴卻動彈不得。

韓尊前一秒還在生氣，下一秒又十分輕柔的替桑月擦去臉上血水。

“我放了他，你乖乖的做我魔後好不好...”韓尊語調堪稱旖旎，在這血腥的場面中顯得怪異。

“......”桑月沉默著眨眨眼，她的眼球不知何時充紅了，轉動時顯得尤為可怕。

“你當我是什麼物件嗎？”桑吉悅終於得到了身體的控制權，她張嘴道：“我選擇什麼，這是我的決定。”

韓尊反而哈哈大笑，他看著桑吉悅的臉，陰惻惻的：“那我把你那寶貝徒弟給殺了，你也會尊重我的選擇嗎？”

“你草菅人命自然有你的報應。”桑吉悅嗆聲“我已阻你，你不聽勸那便動手吧。”

韓尊聽著桑吉悅的話音，面色難得正常了些。他道：“桑月，你變了。”

“......”桑吉悅閉上嘴沒有說話，期間她不斷嘗試著調動體內靈力，但都以失敗告終。

桑吉悅閉上眼，反正也看不見。

韓尊舔舔後槽牙，他看著桑吉悅卻實在不明白。

“桑月，你...”韓尊話未說完，後衣被人拽住。

是韓林。

他雙目空洞，手中滿是血跡，那兩隻血手死死的拽著韓尊。

桑吉悅聽到韓林因巨大疼痛導致變聲的話。

“你...就算殺了我...”韓林頓了一下“我也會纏著你...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