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林並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那劍。

桑吉悅忽地想起為什麼覺得劍眼熟了，是因為韓林。

韓林一直以來佩戴著的佩劍便是這個模樣的，不同也也無非是劍身窄小點，外表乾淨點。

破心已經要壓制不住，劍身上抖落的青苔越來越多，純黑的劍身被露出個大半。

“......”韓林咬咬牙，他看著桑吉悅道：“弟子有罪，不該同師尊隱瞞的。”

桑吉悅輕挑眉，面上八卦的問：“說說，隱瞞了些什麼？”

韓林垂下眼眸，二話不說便跪了下去。

“弟子大罪。”韓林道“弟子在凡間時無意間得到了那把劍，劍身上刻著破心二字。那是把削鐵如泥的好劍，弟子便一直隨身佩戴。直到弟子拜入師尊門下才知曉那竟是魔族人曾使用過的...弟子無心，卻實在有罪。本想暫時擱放著，誰知道一轉眼那劍便消失了...”

桑吉悅面上的表情波瀾不驚，她平靜的點點頭，也不認為是件大事兒。

韓林卻越放心不下了，他看著桑吉悅：“都是弟子的原因，如果仙門百家問起，罪皆由弟子一人擔。”

“本就該你擔著...”鄭瑛小聲道，卻被桑吉悅聽去。

桑吉悅覺得有趣，看看鄭瑛又看看韓林。

卻見韓林一臉認真。

“......”桑吉悅無語，沉默好久才道：“不就是個這事兒嘛，起來吧...”

韓林重重給桑吉悅磕了個頭，額角都磕出了血。

“多謝師尊寬宥弟子。”韓林道。

桑吉悅又提著秋光，她問秋光：“能打的過嗎？”

秋光上下襬弄著劍身，不一會兒又搖晃著劍身。

“...到底能不能。”桑吉悅左手去敲了秋光劍柄一下，秋光吃痛。

一個粉襖少女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秋光摸著自己額頭，一臉不滿的哭訴：“這劍這麼髒，我不想打嘛...”

她可憐兮兮，手還在不斷揉著自己額角。

桑吉悅卻角度新奇：“你初夏穿襖？”

秋光看桑吉悅一眼，很快把疼痛拋擲腦後，一臉開心的和桑吉悅炫耀：“怎麼樣主人，是不是超級可愛！”

“...你不熱？”桑吉悅反問。

秋光手摸了摸襖邊上的絨毛，一臉傲嬌：“我們靈劍又感覺不到溫度。”

桑吉悅點點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她指尖伸出，輕移到那破心上，問：“那你能不能叫它安靜一些呢。”

“沒問題。”秋光志得意滿，她整個劍的氣勢都拔高一層。

桑吉悅只見秋光插著腰，扯開嗓子便喊：“那坨黑漆漆的醜東西，你給我安靜，吵到我主人了！”

破天本在搖晃的劍身聞言停住了，秋光還不及邀功，便看那破天搖晃的更加劇烈了。

韓林在後面越看面色越難看。

鄭瑛冷哼幾聲，不忘譏諷：“韓師兄你...不會是想要那兇劍吧？”

罕見的，韓林沒有回嗆，只是語調平靜：“它本就是我的劍。”

“......”鄭瑛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韓林，她扯扯嘴角，露出一個敷衍的笑：“我祝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