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悅還是抓了幾顆瓜子，和小八一起看戲。

李程手捏摺扇，那樣子像是已經蓄上了靈氣。

“桑月，你記得你拜入師門時說過什麼嗎？”李程面上帶笑，可眼底卻滿是懷疑“你如今怕是都忘了吧。”

桑月抿唇，好半晌才出聲：“怎麼會忘呢，我怎麼會忘呢。”

齊卓理將藥放置在一旁，面色十分不好，也不管桑月和李程之間的暗濤洶湧。

他開口道：“韓林，不能留了。”

桑月抬眸看去，白唇微張，可張了張口到底是沒說什麼。

“師兄，你先別說旁的。”李程摺扇大開，面上的笑愈深：“倒是你，是桑月嗎？”

桑月淡淡一笑：“掌門既不信，那便出手吧。”

桑月這樣說，倒是叫李程收了扇子。

他挑挑眉，看著桑月皺起眉：“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掌門以為呢？”桑月反問，她撐起抹笑：“我是誰，你心中不知嗎？”

“哼。”李程冷哼，舌尖舔舔後槽牙，眯起眼：“你，是桑月。”

桑月搖搖頭：“我是誰，我自己都忘了。”

她的身影落寞，即使被人圍在中心，卻依舊像是孤身一人。

桑吉悅嚼碎了齒間的瓜仁，盯著畫面有些沉默。

面前人與自己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完全看不出一點自己的影子。

“這真的是另一個世界的我嗎？軌跡為什麼會偏差這麼多？”桑吉悅問小八，她的眉眼間皆是疑惑。

她有些透明的手摸上自己的左胸，感受著那裡的心跳，一下一下。

......

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在桑月身體中那樣，心從來沒有跳的那麼快，從來沒有那麼濃烈的情感。

“吉...阿月。”張清拽著韓林急匆匆的跑進來，看到榻上的桑月愣了一下，然後目光直直看向了桑吉悅靈體所在的方位。

桑吉悅一驚，張清目光堅定，像是看到了她。

可張清下一瞬便把目光移開了，韓林進屋子見到了齊卓理面上出現了一絲慌亂。

“跪下。”齊卓理怒喝，他走到韓林面前，看著韓林的面容滿是憤恨。

韓林順從的跪下，他仰頭看著齊卓理，嘴角咧開個惡劣的笑：“師叔，你別生氣嘛。”

桑月的目光移向韓林，眸中情緒不明。

“什麼罪行？”李程小聲附在齊卓理耳邊問。

齊卓理冷笑一聲：“給自己師尊下思魂草，你意欲何為？”

“思魂草？”李程摺扇掩面，一雙眼睛中流露出些好奇“那可是隻開在魔界的花。”

“師叔，你現在才發現？”韓林笑著，他目光越過擋在身前的人看向榻上的人“師尊那麼好，你們不懂珍惜...”

韓林頓了頓，他沉默一會兒才繼續說一句：“我只是想和師尊一直在一起有什麼錯！”

“孽障！”齊卓理的巴掌直直的落在韓林臉上，留下五指鮮紅。

“思魂草是什麼東西，那是魔界之物，若是用量不慎你師尊會變成傻子的。你可真是你師尊的好弟子，白費她在你身上花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