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桑吉悅可算是見到了自己那兩個弟子了。
他們兩個過的不錯,正掐著腰對罵呢。
“都是你,你為何非要追上去?”
是鄭瑛的聲音,她中氣十足,絲毫不像有受傷的感覺。
“都怪我?你沒有錯?”韓林也不甘示弱,他譏笑一聲:“要不是你拖後腿,我能中招?”
“就怪你,師尊晚上見不到我得多著急。”
“哈?師尊見不到我才著急吧,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行吧。”
“師尊明明最喜歡我!”
“是我。”
兩人又就著桑吉悅更喜歡誰吵起來。
桑吉悅被兩人嚷得頭疼,不自覺得揉揉眉心。
“行了,你倆別吵。”
聽到桑吉悅的聲音,齊齊一怔,聲音也確實沒了。
好一會,鄭瑛才不確定的問:“我剛剛好像聽到師尊的聲音了?”
韓林難得沒嗆她,也點頭:“我也聽到了。”
“我就知道師尊會來這裡找我!”鄭瑛高興的緊,扯開嗓子道:“師尊,我在這兒。”
“......”桑吉悅緩緩神,閉上眼適應了好久才適應了這黑暗。
她抬抬手,有些使不出力氣。
吃了這麼個大虧,桑吉悅也終歸是發現自己有些太自負了。
雖然她也的確是幾百年沒遇敵手了,但她還是應該抱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想法的。
這次遭遇暗算純屬活該。
桑吉悅睜開眼,四處看看,看不到自己那兩名弟子,光聽耳邊的鄭瑛聲音在嘰嘰喳喳了。
“我在,但我也是被抓來的。”
桑吉悅有些無奈,她現在連靠著牆都費勁,別說救出他們了。
鄭瑛果然安靜了,好大會兒,韓林的聲音傳來:“師尊受傷了?”
桑吉悅搖搖頭,但又意識到他們兩個看不到於是改作說話:“沒有,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沒有力氣。”
韓林的唇在聽到桑吉悅聲音那一刻有些上揚,又在得到桑吉悅受傷的時候變得緊繃。
“是弟子不好,害師尊也到這地方。”
鄭瑛的聲音有些委屈巴巴,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覺得自己對不起師尊。
桑吉悅被他倆的話卡住,一時間那些責罵的話就這樣堵了回去。
韓林聲音有些輕,但是還是傳入了桑吉悅的耳中:“師尊,你也是因為鈴鐺來的嗎?”
“你們是因為那個鈴鐺到這裡的?”桑吉悅皺起眉,她在那鈴鐺上感受到了熟悉,彷彿那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一樣。
可在桑吉悅的吉悅裡是沒有那個鈴鐺的,她絲毫不記得自己又要一個這樣鈴鐺。
那上面的氣息委實熟悉,桑吉悅越深想,頭越痛。
她只好暫且終止了思考,轉而打量著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個地方是個四方牢籠,像狗籠放大版。
可內裡卻還算奢華,地面上鋪著柔軟的羊毛毯,頂上懸掛著一顆十分黯淡幾乎沒有什麼光的夜明珠。
這牢籠裡甚至有躺的地方,由棉花填著外表縫著虎皮,又在上面鋪了一層羊毛毯。
不像虐待人的,像是將人當金絲雀一樣。
桑吉悅見籠子上貼滿了符紙,密密麻麻的幾乎沒有空隙。
“......”桑吉悅想走幾步,剛撐著站起來,腳腕處便傳來一陣疼痛。
向下看去,是被一個不算粗的金圈鎖住了。
那上面被依附了法力,只要桑吉悅想動就會收緊。
桑吉悅徹底沉默了,好半晌才問:“你們兩個在什麼地方。”
鄭瑛觀察一下週圍如實回答:“周圍黑漆漆的,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聽到這個回答,桑吉悅咬咬後槽牙。
現在的情況有點像她曾無意間看過的一個凡間戲本。
囚禁愛是吧。
和她對打的不是個出家人嗎?還是說自己身上身懷秘寶所以才這樣?
桑吉悅還是覺得第二種猜測更對一點,她活了那麼久身上那麼多寶貝,別人覬覦也是應該的。
這個猜測在桑吉悅心中越發肯定,並且桑吉悅還在想那個能將她弄昏的人到底是誰。
桑吉悅不說話了,她那兩個徒弟也沒再說,此刻這個地方十分安靜,靜的桑吉悅聽到了除她三人的呼吸聲。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