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桑吉悅在這地方待了多少個日夜,日月輪換,桑吉悅再沒見到烏錢。
直到一個漆黑的夜,那天的夜太黑了,黑的看不見天上繁星,月亮也被濃濃的夜吞沒。
桑吉悅看到了一夥壯實的人綁著烏錢,都氣勢洶洶的。
人群裡跟著一位看起來與壯實不搭邊的瘦弱男人。
男人一臉討好的笑著,他對其中一位壯漢說:“只給五錢是不是太少了,這可是個雙兒,扔到那青樓裡都是稀罕貨。”
壯漢停下腳步掃男人一眼:“我倒是頭一回見你這樣當爹的,自己的孩子你也捨得。”
“呸,就一喪門星,要不是他我婆娘能沒?”男人語調變高,甚至是有些尖銳了。
他像是在證明什麼,嘴上喋喋不斷的說著:“那喪門星就是天生的婊子,小小年紀就知道出去和人廝混了,天天回來身上都是青紫。”
“......”桑吉悅就那樣看著,心中冷笑。
寧願懷疑是自己孩子品行不當出去瞎混也不願意關心一下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烏錢垂著頭被那壯丁提在手裡,他面上不知是什麼表情,桑吉悅看不到。
但他從始至終都一語不發,好似他們是在討論別人的事情。
這和桑吉悅印象裡的烏錢大相徑庭。
夜間的秋風已經帶著寒意了,吹的人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桑吉悅看著那壯漢又提起烏錢開始走路,那男人也不再說什麼錢的事情。
男人停下了前進的步子,知道自己討不到什麼好來,於是啐口唾沫又訕訕的扭身回去了。
烏錢的身影逐漸消失,不久,那壯漢又提著烏錢折返回來。
桑吉悅看到烏錢那雙漆黑的眼緊盯著自己,心下一驚。
她努力的眨眨眼,發現自己竟然能動彈了。
桑吉悅費勁的從木樁上脫落下來,整個人呈現出一個靈魂體樣。
“...”桑吉悅回頭看,一直捆住自己的原來是個稻草人。
烏錢那雙黝黑的眸子眨了眨,隨後,畫面再次崩塌。
桑吉悅終於回到了仙門大比的現場,整個人都有些不自然。
臺上的烏錢顯然已經著了道,整個人都呆滯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徐意晚面上已經掛上了勝利的微笑。
不成想,烏錢猛然恢復清明。
這一次,烏錢出招的速度更加迅猛,比之前更加厲害。
看樣子是突破了。
桑吉悅見臺上局面瞬間逆轉,烏錢重新拿得主動權。
徐意晚連忙開始抵擋烏錢的攻擊。
臺下也沸騰了,有不少人都竊竊私語。
“清風派的人也太猛了,這可是徐少宗的拿手絕招清明眼。能從這一招逃走的同段對手根本沒有,這烏錢是第一個吧。”
“是第一個,我之前還聽這徐意晚用這一招贏過一位元嬰強者,我還以為這局是徐晚意必贏...我把我全部身價都押注在他身上了啊。”
“還好我聰明,我兩個都押了,誰贏我都不虧。”
桑吉悅聽著耳邊鑽來的話,不由的勾起唇角。
這一局勝負顯而易見。
烏錢勝。
桑吉悅看著烏錢面上掛著溫和的笑,很是謙虛的說著場面話。
“仙友你的招式真的很厲害,我差點就要輸了。”
徐意晚的面色不算難看,可也算不上是好看的。
他皮笑肉不笑:“仙友哪裡話,仙友的身段與招式才是厲害,我輸在你手下也是心服口服。”
兩人都知道是場面話,也不想多說,匆匆忙忙就各自下臺。
烏錢一下臺就衝到桑吉悅面前,一臉激動:“師尊,弟子沒給你丟臉。”
桑吉悅微笑的點點頭,誇讚道:“很不錯,你剛剛在臺上突破到金丹後期了吧。”
烏錢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低低的抿唇輕聲“嗯”了句。
桑吉悅頗為器重的拍拍烏錢的肩膀,聯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切,對面前人的同情更大了些。
“你做為師兄,給師弟師妹們梳理起這麼個好形象,真給為師省心。”
烏錢卻道:“多虧了師尊,弟子能贏多虧了師尊。”
桑吉悅正想問自己做什麼了的時候,只見烏錢道:“我陷入徐意晚拉入那記憶幻境時見到了師尊,兩個畫面都見到了。多虧了師尊,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