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什麼好囂張的。朱昀見他自己給自己正骨,眉頭緊擰,劇痛之下居然沒有吱聲。朱昀憤憤不平:“還宗門之幸,他就不該傷你!”
“這大師兄真不是好當的。”
君郯目光涼涼地遞來,朱昀立馬改口道:“但你的想法很宗主,在下佩服,佩服。行了吧。”
君郯聽著卻不怎麼高興,這宗主他不想當,但又沒人比他更合適,實在是難辦。
不過幸好師父正值壯年,還能在位幾十年,這讓他很安心:“但願師父能長命百歲。”
“你這想法,我也是不太懂。”朱昀道。
雖然受傷了,但君郯心情還挺不錯,覺醒者果然都不可小覷。在劉琦隔空擊來的時候,他就知道對方用了神力,他原本可以動用木屬性靈氣護住手臂,但他捨不得吸收的木屬性靈氣,所以遲疑了下,這才導致手臂脫臼。
以後若能有足夠的木屬性靈氣可以肆意揮霍就好了。
他料想得沒錯,木屬性靈氣不只有防身之能,還有療愈之效。這傷看著可怖,但只要在這棵樹上蹲個幾日,估計就痊癒得差不多了。
君郯感覺到吸收了綠光後,右臂已經感覺不到太大的疼痛,只是還沒法用力,他掀下衣袖蓋住醜陋的淤青,道:“別說出去,傷口很快就會好。”但閒言碎語不會。
朱昀擔心道:“什麼叫很快就好了,傷筋動骨一百日,七日後還有演武場考校大會,你怎麼撐得住。”
“當然撐得住,”君郯淡淡道,“因為,我也覺醒了。”
“啥!?”朱昀大驚,而後大喜,“這可是我今日聽到最好的訊息,果然這宗主還是得你來當,今後你也依舊鎮得住場。”天知道朱昀還暗地裡擔心君郯被欺負,就像今天這樣的事,他真是不願意再見到了。
“快說說,你覺醒的是什麼能力?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君郯一陣無語,比起再被覺醒者各種試探,不如趁早融入覺醒者的隊伍,道:“受傷後好的速度比較快的能力?”
“什麼鬼,還非得受傷!”朱昀道,“你在逗我笑嗎?”
君郯道:“自愈能力?”
“你確定?”
“姑且算是吧。”
“好像也不錯了,所以你這手臂,不疼了嗎?”朱昀伸出手指去戳,君郯立馬拿開了。果然還是不喜接觸的君郯,朱昀收回不安分的手指,正色道,“話說你的事,我可以告訴我師父嗎?”
“可以,但還是以後再說吧。”君郯想到自己只覺醒了一隻眼睛,木屬性靈力還得靠一點點收集,這“覺醒者”身份實在認領得有愧,自稱覺醒者都心裡發虛。
他當下的力量還是太弱太弱了,總共能消耗的靈氣光點才一萬多點,如果要修復這條胳膊,他試了下,感覺至少得消耗五千點去,他肉痛。還是靠慢慢自愈吧。
君郯躺上樹幹,等到右臂勉強能活動,已是半日過去。他把圍棋殘局留給朱昀去苦思,自己則跳下望星臺,去往武極堂。那是宗門議事之地,也是師父會客的地方。記錄覺醒者的情況是大事,算起來應矜在那兒,諸位長老應該都到了。
武極堂外,兩旁侍女端著血盆,行色匆匆,君郯上前攔下一人,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名侍女見了君郯,頓時嚇白了臉色:“不、不知道。”
以往侍女見他都是含羞帶怯,而眼下居然是純粹的懼怕,君郯感到奇怪,快步踏入武極堂,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長老們擠在那兒,各個臉色沉重,站在後面的人見君郯來了,表情古怪地扯了扯前面人的後襟,眾長老不約而同地讓出道來,都帶著複雜的目光看向他。
君郯當即怔住了。
正前方的太師椅上,仰躺著一個身穿八卦袍的人,被剖開了腰腹,內臟外露,鮮血順著椅腿,一直流到門口。
十七位長老都在這裡,應矜也杵在一旁,堂內兩側還有侍女埋首擦拭地上鮮血。
“師父……”君郯認出躺在血椅上的人,頓時嗓音微抖,一轉眼,他神色冷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有位長老小心翼翼地道:“君郯啊,你是不是還在怪宗主當年讓你棄劍習棍啊?”
應矜不由望向君郯,他知道大師兄有根著名的兵器長棍,名叫“一蓑”,但不常動用,卻是沒想到大師兄有過棄劍習棍的往事。難怪先前戰鬥中大師兄奪了他的劍,劍招出神入化,一個照面他就輸得慘烈……
君郯只覺荒謬:“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