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每天為將軍施針開藥,白景也每天過來旁觀學習,每每看到阮夕的手法,心中對阮夕的崇拜又多了幾分。
白景看著阮夕都快冒星星眼了,墨臨看著白景在阮夕身邊打轉,心裡有點不舒服。
等白景去煎藥的時候,就去問他:“你跟你師父很好?”
“對啊,師父可厲害了,對我也非常好。”
“你們住在一起嗎?”
墨臨本來還想忍忍,但才說不到兩句,就忍不住問了,看白景的樣子恨不得就天天黏在阮夕身邊,雖然白景每天師父師父的叫,但阮夕畢竟還年輕,他們是那種關係嗎?
一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有點慌亂了。本來發現了自己的心思之後,他就打算慢慢試試白景的態度,雖然這個許多人難以接受,但他還是想試一試。
就算這個可能性不大,但他總得問問白景,才能讓自己不留遺憾。不過白景這兩年來就從未再對他露出過一點那樣的意思了,似乎只是把自己當哥哥了。
有時候因為自己太靠近還會躲開,他想或許是白景長大了,已經把之前那股衝動勁兒放下了。
現在忽然看到這樣,他覺得心裡堵得慌。難道自己就得看著他們成雙成對,永遠這麼遠遠地看著他了嗎?他以為自己可以忍住,但事情真的發生了,他就覺得難以接受。
“怎麼可能!”白景大驚一跳,自己怎麼可能有那個意思?自己明明喜歡的人是……
“師父可是將軍的夫人,我怎麼可能那麼沒規矩。我對師父可是很尊敬的。”
“將軍的夫人?”
這回輪到墨臨驚訝了,他日日跟在將軍身邊,怎麼沒聽說過這號夫人?
“對呀,師父是這麼對我說的啊。金老頭也知道。”
看白景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墨臨就想著日後再去查查。不過這麼一來的話,他也就稍微放心了,看白景的樣子確實對阮夕只有敬重和崇拜,沒有那種兒女心思,他總算暫時放心下來了。
經過他這幾天的觀察,阮夕確實是在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將軍,或許真的是將軍的夫人?只是自己以前不知道?雖然白景很跳脫,但他知道白景不是一個愛胡說的人,這種事是不會騙他的。
白景見他不再說話,又問道:“你怎麼問這個?難道你?”
“不是!”
想都沒想他就否認了,話說出口後就覺得懊惱,他這回答的太快了,更顯得欲蓋彌彰了。
果不其然,白景哼道:“我都沒說什麼,你急著否認幹嘛?我告訴你,師父可是將軍的人,你可不能打我師父的主意,不然就是背叛將軍。”
雖然以前信誓旦旦地說以後一定會祝福他,但這會兒他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墨臨哽了一下:“腦子裡想什麼呢?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只是有些擔心將軍,忍不住想問問罷了。”
他只能這麼回答了。白景見他真的十分關心將軍,就信了,畢竟是將軍的暗衛,一切要以將軍為主的,對暗衛來說以下犯上是大忌,要被殺頭的。
剛才慌亂之中他差點就脫口而出喜歡他了,這可真是太危險了,被他知道了說他噁心怎麼辦,這種事可不能隨便亂說的。要是被厭惡了以後都沒機會再看到他了。
墨臨去詢問將軍是否要去查探阮夕的身份,將軍讓他先簡單查探一下她的來歷就好,不用仔細查,總歸要給金老點面子。
阮夕和將軍雖然天天待在一起,但其實話都沒說過幾句,阮夕本來也不是健談的人,將軍則是不習慣和一個姑娘家怎麼相處。
他一般都是直接給手下們下達命令的,沒怎麼跟姑娘家好好說過話,尤其阮夕的語氣都是輕聲細語的那種,自己這麼一開口,就像在兇人家一般,將軍索性就不說了。
所以一般都是阮夕施完針後就靜靜地待在一邊看書。這裡的許多藏書阮夕都沒見過,對裡面所說的一些奇聞異事挺感興趣的。
對於都不習慣和別人相處的兩個人來說,這麼兩相無言的待在一處,居然也會有莫名的和諧感。
阮夕覺得自己越和將軍相處就越覺得舒服,這種兩個人相處的方式讓她感到很溫馨,阮夕突然就想起自己以前看的小說,老夫老妻這個詞就閃過了自己的腦海,阮夕搖了搖頭,最近怎麼總是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