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終於醒了。”
金老激動不已,以前將軍毒發時可不會昏迷這麼長時間,這次卻遲遲沒有醒的跡象,金老真怕將軍就這麼一睡不起了,現在總算是醒過來了。
漆溟見到金老激動,就安撫地說:“金老不必擔心,生死由命。從中毒至今,已經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漆溟從知道自己的毒不能解之後,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毒發身亡的準備,他的父親孃親都已經不在了,剩下一個王氏和她的一雙兒女,他也不是和他們很親近,沒有什麼放不下的。
況且他活了兩輩子,這輩子算是賺的,已經夠了。重活的這幾年,他已經把很多事情都解決了,雖然給他下毒的人還沒抓到,但他已經沒有什麼執念了。
或者說,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吸引他活著了,他這輩子,已經把上一次沒有做完的事給做完了。
比如把母親的遺骸遷入父親的棺冢與父親合葬,他知道母親的遺憾是沒能再陪父親久一些;比如他把侵入國土的外域來敵打退了邊關,短時間內無人敢來犯;比如他幫皇上揪出了許多貪官,朝廷上清明瞭不少。
很多很多,他把能做的事都已經做好了,總算是沒什麼遺憾了。雖不至於一心求死,但對自己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在意了,比如說金老讓他儘量少飲酒,他卻時常陪部下大飲,讓他忌口,他卻時常吃一些金老不讓他吃的東西。
旁人不敢勸他,暗衛們勸不住他,金老勸他,他便說,自己已經快走了,應當想做什麼做什麼,不應留下遺憾。
每每此刻,金老都深感自己無能,枉他堂堂醫聖山掌門,卻連將軍都治不好,真是愧對醫聖這個名稱了。金老傷心愧疚,就把勸將軍這事給拋腦後了。
金老對將軍說了阮夕的情況,並說了解毒要用的方法,可能有些危險,因為阮夕所要用的方法是從來沒有用過的,但經過他的一番推敲,還是覺得可行。
漆溟聽過後覺得就按金老的安排來就好,“既然金老您都覺得可行,那就行了,我相信您。”
既然金老都相信她能有把握治好自己,反正失敗了頂多就是死了而已,自己的毒就算不治也快毒發了,就試試吧。
況且,他覺得自己對於阮夕沒有很強烈的牴觸感,他對於女人是有很強的牴觸情緒的。大概是因為以前王氏想要控制住他,就往他床上塞丫鬟,而且是身不著寸縷的,那時他還小,只覺得這是對他的侮辱,連丫鬟都敢爬上他的床了。
所以他就一直對女人都沒個好臉色,尤其是那些硬要嫁給他的女子,無論多好看,身份多顯赫,他都不會多看她們幾眼。
不過他也不會仇視女人,就算是一些想要來議親的人,他在最開始時都會說明自己並沒有那個意思,讓別人儘早放棄。
然而其他人不以為意,還是硬要把人送進自己府上,這就不能怪他了。
所以這麼些年來,別人抬進府裡的人他幾乎都不怎麼管,面對她們前來刻意討好他也沒個什麼好臉色,所以就傳出了將軍虐待夫人,脾氣暴戾的傳聞。
因為從武,雖然長得英俊非凡,但威武霸氣,又常年上戰場,總給人一種兇悍的感覺,尤其是冷著臉的時候,所以別人就更加害怕將軍了。
漆溟對於外面的傳聞倒是毫不在意,總歸這些不會影響到他半分,還可以讓那些女人知難而退,他就沒有管這個事情。
對於抬進府的那些女人,他從來都沒有和她們拜過堂,入過洞房,當然,名字也不會寫入族譜中,就當是府裡新進來的丫鬟吧。
所以很多女人懷著激動的心情被抬進來,但沒忍受幾天,就覺得委屈難耐了。
有的費盡心思想要引起將軍的關注,有的去討好管家下人希望能掌握住將軍府,有的因為耐不住寂寞而和別人跑了。
將軍見人跑了,也不會去找什麼人的麻煩,更不會把人給追回來,畢竟這人又不是他要娶的,而且有些人根本都沒經過他的同意就往他府裡塞人,他可沒那麼多心思去管她們。
當然,有些下屬們看上了人家,他也會同意下屬們把人領走。
其實也很少有被人打死或侮辱折磨的,畢竟將軍的威名在那裡,一般人也不敢在將軍面前討麻煩。
也沒有幾個人是真正的見過將軍的,甚至有些以為將軍鬍子邋遢,一副老相。
在有別的人願意把她們帶走之後,當然就忍不住跟著人跑了。在這裡,除了最基本的吃食和生活用品之外,可沒人會伺候她們。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