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聲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阮夕和漆溟終於抬頭看向了他。
阮夕是因為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有種演過頭了的感覺,想來找茬就直接說,要麼就直接動手,說那麼多沒用的話做什麼。他的做法確實像是彬彬有禮的一位貴公子,不過是偽裝得過勁了, 他看起來更像是在故意端著架子。
而漆溟則是覺得此人心思不純,從他剛踏入這裡開始,他的目光便頻頻地投向阮夕,即使是在和白景說話時,他有時候都會下意識地看阮夕一眼。這種眼神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所以現在他看這個林平十分不順眼。
看到阮夕終於抬頭看向他,林平心中覺得總算是完成了第一步,吸引她的注意,再步步攻陷,相信不久後她便會迷上自己了。
林平對著阮夕說:“姑娘,吃食一事講究的是適量二字,不可多貪,用藥草以刺激,更是不妥,因一時貪嘴而損壞了體之根本,可不是個正確的選擇。”臉上還是一副關心的表情,似乎是真的在為她擔憂,真心地在給她提建議。
阮夕語氣淡淡地說:“和你有什麼關係麼?”
林平笑著說:“在下也只是好心地提醒姑娘,這種事情應當順其自然,否則對身體不利。”
阮夕說:“哦,所以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若是平常人,有人這麼善意地提醒阮夕,阮夕自然不會是這個態度。但是面前這個林平,如此虛偽,單是他騙了那姑娘的事情,阮夕就不可能對他有什麼好臉色。更別說今天又帶了一批人過來堵他們了,若是他們只是普通的人家,他們會遭遇什麼呢?
這些人剛才可是要直接動手的,要吃一番苦頭是一定的,動起手來缺胳膊少腿也是有可能的。
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敢直接動手,肯定是有了上面的人的授意,他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說明是林平同意他們這麼做的。
而現在他卻在他們面前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甚至還有閒心來關心阮夕的健康問題?果然是個偽君子啊,阮夕更加不喜這個人了。
林平用有些無奈地語氣說道:“姑娘對待關心你之人,就是如此態度麼?”
漆溟插話了,他一邊給阮夕喂湯,一邊頭也不抬地說:“是又怎麼樣呢?對待什麼樣的人,就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不是麼?”
阮夕也不再說話,而是專心地吃漆溟用勺子遞到嘴邊的東西,味道還不錯,她覺得還能吃得下不少。
“閣下便是如此對待自己心愛之人的麼?果真令人大開眼界。”
林平的意思是,漆溟這麼做只為了自己開心,根本不考慮阮夕的情況,甚至有種在逼阮夕吃東西的意思,有些人就是有許多怪癖。
大概面前這位便是喜歡看美人進食樣子的人,所以就算旁邊的這位清冷美人吃不下了,他也仍舊不停地喂著,只為了滿足自己的癖好。
漆溟說:“與你無關。”
林平說:“閣下這般,如何對得起姑娘的這番真心?”他這麼說的目的就是為的激起阮夕心中的不滿之情,長期被迫地接受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心裡肯定怨氣,這個時候有人關心她,還是一個素不相識地陌生人,她心中定會覺得溫暖,對他留下一個好印象。這個時候便是他的機會,此等美人,怎麼可以埋沒在此,被困於一個根本不愛惜她的人身邊。
若是跟他在一起的話,他絕不會逼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還會給她建一個完美的院子,她只需要待在院子裡便好,什麼都不需要做。
白景這時候忍不住了,他站起來說:“不是我說,你怎麼有臉在這說三道四的?自己怎麼對自己的女人的怎麼不說?口口聲聲說愛人家,轉眼卻去和別的女人成親了?你還好意思說人家的不好?你的臉呢?”
白景是真的被氣到了,他是怎麼有臉在這挑毛病的,自己都這樣了,他們沒開罵就不錯了,他居然還在說將軍的不對,真是腦子有毛病。
林平說:“小公子此言差矣,男子自古以來便有三妻四妾,我只不過娶一門妾室,有何不妥?女子本就應當賢良淑德,寬容大度,她如此容不下一人,日後又該當如何?我並不能時時刻刻保護她,她需要學會如何容忍,才能保住自己。當家主母,總是需要磨練一番,她現如今沒辦法容忍,日後如何能自處?”
白景說:“喲,瞧你這意思,是打算把人娶回家去就不管了?讓人家自生自滅去?就這還敢口口聲聲說愛呢,你這愛還真是讓人消受不起啊。誰看上了你還真是瞎了眼了,想不開才會嫁給你。”
林平搖搖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