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如何做,選擇去做什麼,由自己說了算,而不是簡單地憑藉一些推測,就給自己安排好了一條非走不可的道路。
老婦說:“夫人為何對我等有這般強的敵意呢?我們似乎從未對夫人做過任何事情。”
阮夕說:“沒有為什麼,單純地討厭你們的做事方式,你們可以跟我說你們想要做什麼,可以問我能不能幫你們的忙,可以邀請我加入你們,但是不可以替我做決定。我討厭任何人替我做決定,就這麼簡單。”
老婦說:“但這是夫人的責任。”
阮夕說:“除了這句話,你就沒有其他的可以說了嗎?就算和我有關,那又怎麼樣呢?你們是不是算出來了我不是這裡的人,所以才敢這麼篤定那個人就是我?既然我不是這裡的人,那這裡是否安寧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呢?我不關心。”
老婦說:“就算是將軍的安危,夫人也不在乎嗎?”
阮夕說:“就算真的有那麼一天,和將軍一起共赴黃泉也是極好的選擇呀。”
老婦沒想到阮夕直接就在眾人面前說出自己是來自異世的事情,這種危險的事情難道不應該保密的嗎?她本來還打算以此作為條件,將人勸著跟她回去。
若是知道她的身份,她豈不是很危險,畢竟人人都有一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
老婦說:“夫人就這麼將自己置於危險當中麼?您的身份若是傳出去,您將永無安寧之日。”
阮夕說:“我的危險不是來自於你們嗎?他們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我這不是還好好地坐在這裡嗎?你們沒有來之前,我根本沒有任何危險。”
漆溟全程都坐在一邊陪著阮夕,沒有插嘴說一句話,不過是在阮夕說完話後給將茶水遞到阮夕跟前,然後阮夕時不時就著他的手喝兩口。
看得暗衛們心中十分暢快,任你們說什麼,將軍和夫人都是那麼的恩愛,才不理會你們呢。
居然還想著把咱們的夫人拐走,想得美,除非夫人願意,否則的話今天他們休想靠近夫人分毫。
不過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夫人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呢,平時夫人的話都不多,也不是個愛動的人。
這個時候居然面不改色地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肯定是被他們給氣到的,這些人真是該死,好端端地幹嘛要來煩人呢。
別說夫人了,他們聽到了也生氣,還真是什麼高帽都往自己身上扣,他們一路跟隨將軍,若真是他們所說的那樣,他們才是維護天下安定的關鍵所在,那怎麼不見他們一同隨將軍上戰場殺敵?
他們居然好意思說自己才是關鍵人物,那將軍這些年的辛苦算什麼?將軍多少次差點回不來,多少次傷到命害處,多少次遇到危險,暗衛們最為清楚了,這些和他們有一點關係嗎?居然敢這麼說,簡直是過分!
老婦見阮夕油鹽不進,甚至半點情緒起伏都沒有,知道阮夕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她說的話,瞬間覺得有些挫敗,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可以在自己的勸說下一點都不受影響。
她自認為自己的功力已經比以前高不少了,就算知道阮夕不一樣,那也應該受到一點點影響才對。
就算現在不答應,在阮夕心裡種下一顆種子,它便會慢慢發芽,等到時機成熟,它便會成為將阮夕推到他們身邊的利器。
可是現在阮夕根本就一點都沒受到影響,她給出的暗示也沒有起到半點作用,甚至可以看得出來,阮夕對他們的態度越來越差了,這是不應該的。
身為無淵權杖的執有者,它應該會幫自己的,為什麼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呢?
漆溟完全沒有給過他們任何眼神,他一直在盯著阮夕,擔心她不小心受到什麼影響,只要阮夕出現一點狀況,他就會立馬讓人將眼前的人給丟出去。
這些人神神秘秘的,就怕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偷偷給阮夕下手,所以他得時刻盯著才對。
若是真的有什麼問題,管他什麼無淵派,他照打不誤,區區一個門派,他們還想翻了天不成。
見阮夕油鹽不進,老婦的目光便轉移到了漆溟身上,她對漆溟說:“將軍,難道您就任由夫人這般下去麼?若您一直將夫人留在身邊,將來或許會遇到不可估量的危險。”
漆溟頭也不抬地說道:“將軍會不會遇到危險不知道,但是現在若是讓你們將人帶走,才是最危險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有什麼心思,否則就算你們是無淵門之人,我一樣會踏平你們的地盤。”
老婦知道漆溟說到就會做到,漆溟雖然不濫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