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阮夕像往常一樣,給將軍施完針後走在回房間的路上,突然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彷彿有種被盯上的感覺,常年在特殊小隊所練出的直覺對這些十分敏感,阮夕不動聲色,手悄悄摸上了自身帶的毒。
果然,在走到房門前,就有人朝著她撲了過來。阮夕閃身躲開,並向他揚了一把手中的毒粉,她用的這種毒並不致命,只是會讓人經脈不通,內力釋放不出來,行動受阻。
見那人趴倒在地,阮夕戒備地走近那人,發現那人神情痛苦,眼神迷茫,彷彿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甚至口中只是在呻吟,而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阮夕認真地看了他幾眼,這症狀似乎是中毒?行為和神智似乎都不能自主控制,阮夕想走近一些檢視一番,耳邊響起一聲“小心”就被人攔腰抱起,迅速遠離了那人。
阮夕感覺到抱住她的是那熟悉的有人手臂,就沒有掙扎,等到她被重新放在地上後,她抬頭果然看見了將軍熟悉的臉,“將軍,我沒事。”
漆溟臉上還有些惱怒,這女人,不知道那人很危險嗎?就敢往上湊。遇到危險不會喊一聲嗎?非得自己上?真是不知危險為何物。
阮夕看見了他臉上露出的怒氣,“將軍,別生氣,我真的沒事。”
“下次遇到危險可以叫我,我在。”
阮夕點點頭,“我錯了將軍。”
將軍生氣了,怎麼辦,先認錯吧,總不能惹將軍再生氣了,雖然不知道將軍在氣什麼,但先認錯總沒錯,她以前見別人都是這麼哄人的。
漆溟見她雖然嘴上說著認錯,但顯然根本沒放在心上,剛想教訓一下她,就被來人打斷了,“將軍,地牢被人開了,並且在裡面發現了這個。”
那士衛呈上來一包藥粉,漆溟見到後就知道今晚有人故意去地牢將裡面的人放了出來,“他們如何了?”
“墨統領正在控制他們,將軍,這次要怎麼處理?”
漆溟頓了頓,“先帶我過去看看。”儘管他們現在神智不清了,但畢竟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實在是不忍心殺了他們,可是放任他們這麼痛苦的活著真的是對的嗎?
阮夕看著那人,這種事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不然他們不會這麼淡定,而且聽起來這事不小。
“將軍,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嗎?”漆溟看向她,發現她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每次看見她這樣的眼神,他就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漆溟將事情的原委同阮夕說了起來,“他是從地牢裡跑出來的,地牢裡還關著十幾名同他一樣的人,他們都曾是我的暗衛和將士。三年前,不知為何,他們有時開始變得神志不清,有時又會恢復正常。症狀跟中毒相似,但身體卻檢查不出有什麼毒物。他們沒有意識時,就會瘋狂地想要毀掉身邊的一切東西,甚至他們自己,因此只能將他們關在地牢中。”
漆溟長話短說,但阮夕還是聽出來了,將軍很想解救他們,而他們,肯定也過得十分痛苦,行為意志不受自己控制,做著傷害自己傷害周圍人的事情,清醒時又是怎樣一番滋味呢?“將軍,我可以去看看他們嗎?”
“他們……很危險。”
“我不怕,而且將軍你在啊,將軍保護我的對不對?”
“嗯。罷了,走吧。”反正有他在,沒人能傷得了她。
阮夕和漆溟走到地牢時,墨臨已經帶人把他們都重新關回牢房中了,雖然說是地牢,但卻是經過改造的,每一個牢房都相互隔離,房中東西齊全,條件也十分好,就是上了一把大鎖。
既然能花那麼大的勁兒把這裡改造,為什麼不把人移出去呢?漆溟看到她眼中的疑惑,為她解釋道:“原本是不打算把他們關在這裡的,但他們似乎見到光就會更加焦躁。另外,也防止有心之人利用他們。”阮夕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過了一會兒後,那十幾人紛紛醒過來。見到將軍後就立刻來向將軍行禮,雖然瘋狂時不能控制住自己,但清醒之後還是對自己的行為有些印象的,此刻知道自己又跑出去給將軍添麻煩了,紛紛愧疚難當,“將軍,是吾等無能。拖累將軍了。”
他們跟隨將軍,將軍教會了他們很多功夫,本該是上陣殺敵的勇將,現在卻只能待在這地牢中苟活,將軍不僅要照看著他們,還得廢盡心思解決他們所惹出的事情。
時不時發狂,意識不清,經過藥物的催引,他們甚至會對將軍動手,他們還有什麼顏面面對將軍呢。
“將軍,吾等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