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拿到將軍派人幫忙打磨好的刀具和銀針之後,就開始了自己的打磨。
普通的刀用起來雖然也沒什麼大問題,但用自己順手的工具效果肯定不一樣。
白景看著阮夕磨出來的刀,眼睛都快直了,“師父,你這刀真的不是用來殺人的暗器嗎?”
“這可是救人的利器。”
阮夕轉了一圈,刀光晃眼,聽白景這麼一說,她倒真想起來,這個刀可是一把好武器,像最適合自己的,又卻不像自己會用得到的。
自己所練就的身手,所懂得的招式都不是以殺人為目的,就算以前執行任務時,阮夕的任務更多的還是救人,即使開槍,也只是把人打傷,卻不會直接將人殺死。阮夕很少自己動手殺死過人。
說這短刀最適合自己,那是因為阮夕精通人體各個穴位,用這刀極為容易找準一個人的弱點。
這個先放到一邊,阮夕看著這把小刀,用手試了試,確實足夠鋒利了,可以開始進行解蠱了。
說是找到了方法,但真要動手進行時,卻並沒有那麼容易,每一步的進行都得小心翼翼。
在開始之前,阮夕就知道時間不會很短,需要觀察每個人的體質,每個人的反應,尤其是動刀的時候,要極其小心,這裡不是現代,沒有各種消毒儀器,風險更加大了。
儘管和金老白景一起商討了這麼久,但真正可以動手操刀的只能是阮夕,他們都沒有進行過這種方式,稍不注意就會讓人致命,他們不敢輕易動手,也不能隨便動手,這是活生生的人,容不得他們嘗試。
雖然是眼睜睜看著那刀子往自己身上割,但他們沒有一個人害怕的,他們哪個沒經歷過刀槍血雨的戰場,就算直接把他們給砍了,他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阮夕讓他們十幾個種蠱的人一起進行開刀取蟲,因為這天下奇能異世很多,保不準她一開刀取蠱,另一邊就會有人察覺,立刻發動他們體內的蠱毒,讓人措手不及,所以只能在同一天進行。
他們分工明確,阮夕負責動刀,縫合傷口;金老負責上藥,止血藥麻藥等,都需要給他們準備上;白景主要是準備藥物工具。
漆溟當然也在場,聽到阮夕說需要用內力配合藥物將蠱蟲引誘出來,他就親自來了,總不能把事情都丟給阮夕這個弱女子吧。
沒錯,在漆溟眼中,阮夕就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女子,把眾多的事情交給她漆溟覺得太難為她了。
此外,漆溟還派了幾個內力上佳的暗衛來幫忙,內力不是用不完的,不可能靠他一個人就行,理所當然的墨臨也在場了。
所有東西準備好後,就開始了。阮夕動手的速度一開始還在緩慢地進行著,在第一個人成功地被取出蠱蟲之後,阮夕知道沒有什麼意外事情再會發生了,動手的速度愈發地快了。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在救人,別人看起來就像阮夕在拿刀殺人剖肉一樣,甚是令人害怕。
漆溟看著阮夕,發現阮夕這個時候極為專注,彷彿眼中只剩下她手裡的刀,這個樣子的她似乎格外地好看。
阮夕只專注於自己手中的刀,並沒有發現漆溟盯著她看了許久,否則,自己拿了十幾年手術刀的手可能就要不穩了。
儘管阮夕動手速度快,但這終究還是很困難的一個大工程,尤其是某些人的蠱蟲所在的位置極其危險,需要格外小心。所以當接近尾聲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一夜之後了,阮夕也就生生站了一天一夜,滴水未沾,未曾歇息。
漆溟眼睜睜看著阮夕站了這麼久,心裡覺得很不舒服,但這個時候又不能打斷她,只好陪在她身邊,眉頭緊鎖,心裡暗沉。
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這種時候雖然很心疼,但也不能妨礙正事。將士們的命重要,其他的就先放一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