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知道糾纏了多久,直到阮夕感覺快無法呼吸了才被放開。漆溟用拇指輕撫了一下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還敢不敢瞎鬧了。”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就抄起她抱了起來。她辛苦了半天了,肯定累了,漆溟理直氣壯地想。其實是不想讓外人看見她這副雙眼暗含春水、雙唇櫻紅誘人的模樣。
從宮中一路抱著阮夕走到宮門外,把人放到馬車上後,拉下簾子,阻擋住了那些或是震驚或是探究的視線。
阮夕一路乖乖地窩在他懷裡,這會兒被放下來,還有點戀戀不捨,將軍的懷抱實在太舒服了,不想離開。
看見漆溟吩咐好事宜也進了馬車中後,阮夕就爬過去再次窩進了他懷裡,並左右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漆溟便由著她,伸手輕拍著她的背,“累了嗎?”
“不累。”阮夕抬起頭,雙眼像小動物似的溼漉漉地看著他,然後又說道:
“將軍我們是不是要準備走了呀。”
“嗯。戰場上刀劍無眼,我總擔心護不住你,沒辦法時時看著你。”
“放心吧將軍,我能保護自己的。我也很厲害的,總之你不許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嗯,我知道,已經答應你的事就絕不會反悔。你要時刻記得,無論如何都要以保護自己為先,知道嗎?”
“放心吧,我會的。”
“你不用擔心我的,相信我,我能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我相信你。”
……
聊著聊著,阮夕就在漆溟懷裡睡著了,連什麼時候被抱回床上的都不知道,因為這溫暖的懷抱太舒服了,阮夕捨不得醒來。
第二天大早,漆溟就已經備好行軍用品,準備出發了。
阮夕帶的東西也並不多,只帶了些許隨身用品,自己打製的套針和那把短刀,看得府裡一眾人都驚呆了。
哪個女子出門不是帶了足足多的東西,有些權貴的人家,甚至帶了一馬車的用品,只因為女子瑣事繁多,更別提現在是出遠門了。並且阮夕連幾個丫鬟都不帶,出去了都沒人照顧。
阮夕早早拿著自己的包袱,躲過管家,免得他把一大堆東西塞給自己。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但自己又不是去玩的,帶那麼多麻煩的東西做什麼。
漆溟為阮夕準備了舒適的馬車,但阮夕沒有坐進裡面去,而是找來了一匹白馬,她覺得一路騎馬可以看到許多東西,比待在馬車中舒服多了。
阮夕看著身穿盔甲,手握長槍,威風凜凜騎在馬上的漆溟,再一次被迷得離不開眼。
因為漆溟需要在行軍過程中發號施令,阮夕自覺地沒有跟在他身邊,而是和白景一同跟在了金老的後邊。
金老作為漆溟的專用醫師,是需要跟著漆溟隨軍的,當然,他只負責一般的醫治事務,不必提刀上陣殺敵。相應的,也會有人保護他,畢竟他的安危可是關係著將軍的命。在金老身邊,也是很安全的,漆溟也很放心。
現在還只是剛開始趕路,是最為輕鬆的時候,許多人都在互相打鬧著。
白景看到阮夕的白馬,覺得它很是威風,他想上手去摸它時,它還會甩尾巴翹蹄子,一副趕他的樣子。
“嘿,脾氣還挺大。師父你哪裡找來的馬?”
“在將軍的馬廄裡牽來的,將軍送我的。”
“將軍既然同意你用那裡的馬?”
“怎麼了?那裡的馬不可以用的嗎?”
“不是,就是那裡的馬都挺兇的,一般都是得訓練好久才能用,平時都得費好一番功夫才能制服它們。它們生氣的時候不僅會把人摔下馬,還會踢人,將軍居然放心讓你用。”
很兇嗎?阮夕只記得,她跟漆溟說想找一匹馬時,漆溟就領著她去了馬廄中。
她看到這白馬的第一眼就覺得它很適合自己,因為她知曉了漆溟的馬是一匹高大的純黑的馬,她想著自己騎的是白馬的話剛好和將軍的黑馬相配對。
漆溟見她相中了這匹馬,只覺得她真是有眼光,一眼就相中了這麼好的馬。
但還是擔心這馬傷到她,這馬是最近才被屬下送來的,還沒有被完全馴服,性子很烈。但看阮夕一心要試,靠近之後它也沒有很大的反應,他也就沒再攔著,只在一旁盯著,以防意外。
阮夕牽起它,只見它乖乖地跟著阮夕走,並沒有要發狂的意思。
阮夕伸手摸了摸它的頭,它也配合地低下頭蹭了蹭,很是親暱。然後,就看見阮夕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