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和漆溟又繼續在叢林中尋找著下一個合適的目標,不過在阮夕射中一隻兔子之後,突然就有人跑了出來,譴責他們的不對。
阮夕仔細一看,出現在面前的人就是昨天那個巫神婆婆帶在身邊的小女孩。
小女孩還沒有看清他們的臉,就開始指責他們的不對來了:“你們為什麼這麼狠心,要傷害如此可憐的兔子?這兔子本來就已經受到那麼多動物的欺負了,你們不保護它們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打它們?”
阮夕和漆溟對視了一眼,雙方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女孩是在做什麼?
阮夕說:“這似乎並不是你養的吧?”
小女孩剛才就一直低著頭,看著懷中已經受傷的兔子,這會兒才抬頭,猛然看到將軍,她立馬有些嬌羞地低下了頭。
可是就算將軍是自己最仰慕的人,他也不能如此殘忍啊,他怎麼可以肆意傷害這些可憐的小動物呢。
於是女孩又抬起頭,有些生氣也有些委屈地說道:“就算不是我養的,你們也不應該傷害它們,它們是這裡的小動物,本來就弱,你們應該保護它們的!而不是殘忍地將它們殺害。”
聽到這樣的話,藏在暗處的那些暗衛們紛紛覺得這女孩該不是個瘋子吧?她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啊?
將軍打了個兔子就說將軍殘忍,那她要是看到將軍殺人就跟砍瓜切菜一般,豈不是要把她嚇死,那她得把將軍說成是什麼啊?
竟然還敢指責將軍做得不對,她以為她是誰啊,還有那種臉紅委屈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將軍也沒把她怎麼樣吧,她委屈個什麼勁兒。
什麼應該保護兔子?這兔子難道不就是拿來吃的嗎?天底下兔子那麼多,她還能讓全天底下的人都不吃兔子嗎?
不得不說,他們真是面對不同的人想法都不一樣。在他們心中,阮夕想要救老虎,那就是心地善良的好人,這女孩想要救兔子,就是莫名其妙的事情。
若是有人這麼說他們,他們的反應一定會是:那當然了,夫人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夫人是什麼人,別人怎麼能夠和夫人相提並論呢,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別說就是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女孩,就是神仙來了,也還是夫人說了算,夫人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神人。要不將軍怎麼會被夫人治好,而不是神仙來救將軍。
阮夕和漆溟都沒把她的話當作一回事,並且根本就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把她的話當作了是一個孩子的玩笑話而已。
一個孩子而已,想要保護弱小的動物那是正常的,所以阮夕也並沒有覺得她有什麼問題。
阮夕對她說:“既然你喜歡,那便送給你吧。”
漆溟自然沒有什麼意見,阮夕想送就送吧,一個兔子而已,反正自己打來的東西全都是她的,她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就算是全送給別人也沒關係。
反正東西沒了,他還可以繼續給她打,阮夕想送給誰都可以。
阮夕說完之後,打算和漆溟離開了,但是女孩明顯還不會善罷甘休,她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聽完阮夕說得話之後,女孩一愣,她想要的是這個兔子嗎?她想要的是他們以後都不許再打兔子!
女孩拿著兔子,剛才它已經被漆溟給射中了,這會兒過了這麼久,它已經沒有了氣息,成為了一隻死兔子。
但是女孩也不嫌棄,一直抱著它,十分氣憤地對著阮夕和漆溟說:“將軍!您怎麼可以如此對待這些毫無殺傷力的小動物,難道您不是心懷天下蒼生、保護天下百姓的偉大的人物嗎?您怎會如此殘忍?我所仰慕的將軍,不應該是這樣的!”
漆溟輕嗤了一聲,然後用嘲笑地語氣說道:“一隻兔子罷了,只不過是本將用來討夫人歡心的小東西,本將殺過的人可比兔子多了不知多少倍,真正地殘忍你還沒有見過。”
女孩繼續說:“可是那些都是些該殺之人,和這個不一樣!”
漆溟沒有繼續再跟她說些什麼,而是直接拔箭,當著她的面,把另外一隻兔子給射死了。
然後看著她說道:“本將想殺便要殺,你能耐我如何?”
女孩被這一幕給震驚到了,她沒想到將軍會當著她的面,直接將另外一隻兔子給殺了,並且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她已經那麼明確地表示想要保護它們了,將軍竟然一點也不考慮她的想法,還當著她的面動手!
漆溟將弓箭收起,然後說道:“這隻也送予你吧,正好讓它們黃泉上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