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城有一場花誕日。 這是每年都會在中心神殿舉辦一次的節日,這也是普通人唯一一次可以進入神殿參觀的方法。 進入神殿可接受聖光的洗禮,向神像祈禱,幸運者會被天使賜福。 浮鴒自然是對什麼聖光沒有興趣的,他只是想順便去拿點桑布瑞花。畢竟這場花誕會上,什麼珍稀花種都有。 至於謝不遇想要的冥囹,那是不可能在這裡見到的。神殿直接被一巴掌毀掉的可能性都比在這見到冥囹花可能性更大。 但是天使之城的人還是挺想在花誕日上見到這種花的,出於一種奇怪的心理。 —— 花誕日那天,天使之城每家每戶視窗門前都擺著主人精心準備的花束。 街上的行人手裡都捧著花,步履匆匆,衣角浮動,也許前面就有他們想見的人。 一陣清風吹過,吹起髮梢、花瓣飄向藍色的天空,幾朵白雲緩緩地移動著。 浮鴒在商店裡買了一束白梔子,一束桑布瑞花。魯珀挑了一朵大大的向日葵。 在陌生的環境中,在擁擠的人群中,一身黑衣的浮鴒手裡拿著花,牽著懷裡抱著向日葵的小孩,他的神色是冷漠的,是特別的,是一眼就能望見的。 “浮鴒!” 身後有人叫他。 浮鴒回頭,日光下他的黑髮和金眸熠熠生輝。 “好久不見。”希德洛看著他釋懷地笑了一下。 “好久不見。” 在經過巨龍之巢的時候他們沒遇到,倒是在異國他鄉碰見了。 希德洛懷裡抱著一捧紫色愛麗絲,也就是鳶尾,他的金髮和溫和的笑容在陽光下都很閃亮。 “這是你的弟弟嗎?他很可愛。” “他叫魯珀,你怎麼會在這?” “我……抱歉浮鴒我有一點急事。”希德洛剛想說什麼,眼角突然看到了什麼,立刻往那邊趕去,連平時完美的儀態都沒注意保持。 浮鴒往他離開的方向看去。 在巨大高聳的白偕石柱旁邊,站著一個銀色長髮的女孩。 她穿著高領的黑色毛衣和一件黑色的長風衣靠在旁邊,脖子上掛著一條銀色的水晶項鍊,姿態隨意,神色淡淡。 風吹起了她的長髮,她抬起血色的眼眸,眼神冷漠地朝希德洛看去。 浮鴒看到希德洛把懷裡的鳶尾遞向女孩,她對他說了一句什麼,往後一步,直接轉身離開,肩膀上的銀色長髮滑落身後,隨著她的移動而在身後擺動著。 希德洛站在原地目送女孩離開。 浮鴒帶著魯珀來到他身邊,希德洛強撐起一個笑容。 “浮鴒,她很漂亮對不對。” 希德洛的聲音低低的,有些悲傷,帶著一點淒涼。 “我好喜歡她啊。”希德洛把鳶尾按在胸口,他閉著眼睛,臉上的笑容大大的。 浮鴒站在旁邊看著,他的很多朋友都喜歡笑,他們想用笑表達什麼情緒呢。 銀髮紅眸,那個女孩是狄拉克的妹妹芙洛卡·狄拉克無疑。隔得遠遠的,浮鴒也看清了那女孩說的什麼。 “不要用過去來糾纏我。” 浮鴒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沒事。”希德洛搖了搖頭,睜開有些模糊的眼睛,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魯珀應該是第一次來吧,我帶你們去看花誕表演。” “謝謝哥哥。”魯珀抱著向日葵向希德洛說。 “不客氣。”希德洛想揉他的頭被躲過了。 希德洛收回了手,調侃了自己一句,“看來,只是今天不太順利。” 浮鴒拉著魯珀走在他旁邊,也沒引申任何話題。 三人安靜地走著。 —— 花誕表演是一場盛大的舞會。 在神廟附近的圓形廣場上,周圍早已搭起看臺,三人到時,這裡已經人山人海,位置早已經被佔完。 希德洛自到這裡後一直在看向周圍,搜尋著他熟悉的身影。 “在最左邊第三層。”浮鴒提醒他。 希德洛看向那一眼之後立刻收回,跟隨浮鴒站在後面,也不再東張西望,只是保持一個姿勢,眼睛直視前方,但眼神沒落在前方。 浮鴒沒他那麼小心翼翼,他直接就看了過去,芙洛卡坐在一個深紫短髮的少年旁邊,少年身上還穿著能院的院服。 能院的院服在五域都是被人熟知,且不可以仿製的。主體顏色是白色,披風也是白色,精緻且華美;不過少年的領帶和腰間的配飾,以及肩膀上披風的配飾都是紫色。 胸口有紫色的院徽,能院的院徽分為五個元素:劍、獸、能、路、——。 五個元素分為五分院,但是最後一個元素似乎在能院已經缺失很久了。 不同院代表的顏色不一樣,劍一般被稱為劍山,它的代表色是紅色;獸一般被稱為獸園,它的代表色是金色;能一般被稱為能院,它的代表色是紫色;路一般被稱為不期路,它的代表色是黑色。 少年的代表色是紫色,也就是出自能院。 芙洛卡和少年在交談著什麼,這時候的少女是輕鬆的,歷即使隔得很遠也能感覺到她的放鬆。 而少年似乎察覺到浮鴒的視線,微微抬起頭,向浮鴒扯起了一個邪肆的笑容。 芙洛卡隨著少年的視線也看向這邊,在她看到熟悉的金髮人影時,不經意間皺起了眉頭,然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