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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神的清純校花

蕩自然,毫不見丁點異樣心思。

米歡注視著,反應過來他認真態度不似玩笑,於是也跟著鄭重低頭,微微嘟起肉乎乎的唇。

“呼——”

而後人抿嘴,一副期待模樣。

氣息微弱還柔小,帶著幾分羞澀靦腆,如毛茸茸爪,輕輕在時林心窩撥了數道漣漪,不由得心底長嘆。

他的小先生啊。

/

夏季暑氣翻騰。

哄是哄過了,該教育的還是要罰。

時林剛下令米歡發燒徹底好前不許出門,如同為了追住暑假的尾巴,夜市早早拉起彩燈,不一會兒輔道便被堵得水洩不通。再往前靠,街角大排檔也開了門,有人開始往外面擺木桌與馬紮。

時林視線掃了眼,拾起椅背短袖往身上套,邊換衣服邊扭頭:“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結果話音剛落,就見米歡強撐著胳膊起身。

“我也要。”

“要什麼要,躺回去。”

他講話語氣難得加重,帶上幾分容不得反駁氣勢,嚇得米歡都忘了怎麼下床,小腿軟綿綿地落靠,整個人差點歪進床底下去。

當事人覺得無礙,反而把罪魁禍首嚇得不輕,時林光著腳踩上泡沫墊,攔腰將人抱回床。

估計牽扯到腿根,米歡疼得寧願咬嘴唇也不想吭聲,就怕被時林發現他異樣,給出更好的禁足理由。

他以為自己忍得天衣無縫。

未料,過度發白的唇肉暴露一切。

時林看著,握被子的手微頓,不說心疼為假,卻拿米歡無可奈何,貌似也就他自己知道,比其懊悔更深的是難以捉摸的隱蔽喜悅。

他渴望米歡依賴他。

他喜歡看那雙幼鹿般不諳世事的眼裡,只有自己一人身影,還想把眾人捧得極高的人藏在身邊。

表面上時林性情冷淡,凡事無趣。

背地裡,他都瞧不起自己齷齪。

“晚上悶,空氣太雜。”

“可我想跟著你。”

米歡察覺時林猶豫,難得機靈握住他手腕,撒嬌似晃晃:“在家好無聊。”

話說到這兒,時林不慌不忙反問。

“作業都寫完了?”

“……”

眼見米歡都要鼓成包子,時林才堪堪放過他,抬手揉揉人頭頂髮絲,目光在他雙腿一掃而過:“能走了嗎?”

“完全沒問題!”

雖然這句話多半有隱瞞,米歡期待眼神為真,時林也不好讓人掃興,順勢拿來放在牆角的手杖,遞出去前用掌心掂了掂其重量。

“腿傷還沒好麼。”

他問得很輕。

以至於米歡並未覺察。

從樓門口拐出去走個百來步,便是時林先前留意的大排檔,老闆本不想招短期工,但家裡有個念高二的兒子,況且時林這倆字跟滿分掛鉤,倒也同意他晚上兼職兩個小時。

錢也不多,四十塊,夠一天飯費。

不過,等老闆望向時林後方,眉頭緊皺,將米歡從頭審視到尾,張嘴來了句:“拐賣人口犯法。”

“……”

時林眼睛微眯:“我養的。”

老闆納悶:“不是我說時同學,你養得起?”他努努嘴,表情寫滿了你可養不起這麼個嬌貴娃娃。

“我讓他坐在後面可以麼?”時林避而不談,指指放食材的藍色棚子旁,確保米歡無法妨礙做事,自己還能隨時見到他去向。

“別,就在最前排,中間那桌。”老闆大手一揮,表情神神秘秘:“還沒看出來?小姑娘就算了,怎麼還有小夥子跟大老爺們也走不動道,哎呦那對眼睛看看看……”

老熟人了,嘴貧。

時林無視他,拉著米歡坐下,手杖放在人手邊:“別亂跑,想吃什麼等我忙完去給你買,驅蚊貼帶好了嗎?”

米歡晃晃手腕,乖得心顫。

慶幸今天讓他換了長袖,時林見沒有要叮囑的事,拍拍褲腿起身,衣角便被米歡拉住:“今晚幾點回家呀?”

“大概……十一點快十二點?”

畢竟第一天上工,時林不好太按時間離開,估摸著給了大約區間:“如果困就先歪頭眯會兒?還是我給你鑰匙,幫我留個門就行。”

絮絮叨叨,哪還有初見時的冷漠。

米歡覺得格外稀奇,又喜歡聽時林講話,下午睡了那麼久時間,陪到十二點左右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