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你的後宮嗎?”李錚強壓怒意,厲聲質問。
賀霖沉聲:“不在,她走了。”
“你弄丟了我的姝兒!”李錚面色變得蒼白,且無力,“姝兒她,一心為你,可你呢?”
“她…是…是我將她……弄丟了。”
賀霖語塞,“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失去姝兒後,賀霖才明白,沒有姝兒的日子,他沒有了快樂,
他徹徹底底,成了孤家寡人。
他不該錯選江山,負了佳人。
“既然弄丟了,就將她找回來。陛下,姝兒自打跟了你,便再也沒有回過孃家。你走吧,下次再來,記得帶上姝兒。”
李錚道完,轉身離開。
賀霖上前,攔住了李錚,
“岳父……
他們說,是你帶走了姝兒。姝兒在哪兒,我求求你,帶我見她一面,我想見見她,我想她……”
咚……賀霖一句話尚未道完,就被李錚一拳砸在了面門,
“你曾在我面前發過誓,要照顧姝兒一生一世!”
展月:“陛下,當心!”他攔在了賀霖面前,卻被其一把推離。
看到賀霖上前,李錚又是一拳,直打的賀霖,鼻血奔湧。
“你曾說過,就算她不要你,你也絕不負她!”
賀霖臉色發青,身體後仰,幸而,被展月一把扶住。
“李將軍,切莫動手!”
李錚出手,招招不留餘力,讓展月,未曾來得及,將其阻止。
咚……又是一拳。
“你曾經說過,姝兒是你的良配,除非黃土白骨,你願守她,百歲無憂……”
李錚仰天、笑得那樣悲涼,
“黃土白骨、黃土白骨…多麼可笑的誓言……”
賀霖被李錚直接打趴,展月又一次,未能將其護住,
他急了,“李將軍,陛下他有苦難言,您又何必……”
“展月,住口!”聽李錚言語,賀霖內心觸痛,眼圈變得通紅。
他揮手,讓展月遠離,自己孤身,慢慢站起。
“我知錯了,我後悔了,後悔了。”
“後悔了、我比你更悔。”李錚若非顧忌妻兒,恨不能一刀將其活剮,
秋雲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姝兒離世的訊息。
他多麼希望,姝兒真如賀霖所言,負氣離開。
“她……葬在何處?岳父,告訴我,姝兒她,到底葬在何處?我要帶她回家……”
咚……
賀霖再一次,被李錚重拳打趴在地。
現下,他鼻青臉腫,渾身上下,每一處肌膚,都散發著強烈痛感,
但卻不及,他內心之痛。
“陛下!”展月面帶憂色。
他對著賀霖,雙膝跪地,“李將軍,求您了,別在打了。”
“走開!”賀霖揮手,推開了展月。
“岳父大人教訓的是,如果這樣,能讓您出氣,也好。你打吧,我承受的住。”
賀霖擦了擦唇角血漬,索性坐在了地上。
整個東津國,除了顧謙,怕也只有李錚敢這樣對他。
……
“爹,我想回家,爹孃在哪兒,哪兒就是家。
爹,這裡的每一處空氣,每一寸土地,我都不喜歡。
爹,不要將女兒葬在這裡,女兒想時常看到你們……
等見到娘,你告訴她,女兒錯了,女兒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