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霖被噎,臉色變得嚴肅,
“瑾兒,不可妄言。”
“難道不是嗎?!”顧小然帶著反問,但話中意思,卻是肯定。
這話,賀霖不知該如何回覆,索性也不說話,只默默陪著顧小然,以此來抵消一些自己的愧疚之心。
顧小然原本想著,晾著賀霖,這人坐的無聊,也就走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賀霖,並沒有要走的意思,讓他有些煩悶。
而廂房內的朱娟,因為賀霖的到來,外出去了另一院落,隨其母嘮嗑了。
兩刻鐘後、
顧小然這醫書實在看不下去,
“叔叔,男女授受不親!”
他這理由聽著牽強,又似乎很合理。
賀霖:“……”
“瑾兒這裝扮起女孩,倒是愈發的順遂了。”他明明被趕,但始終並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您且坐著,我內急。”顧小然趕人不得,自己走了。
賀霖知道顧小然是不想和自己獨處,倒也沒有跟上,
他只靜靜的,翻看起了顧小然所看醫書。
顧小然孤身去了校場,將自己焦躁的內心,全都融入了每招每式。
唰唰一陣揮舞,數九寒天的冬日,他熱的滿頭大汗,可仍舊不肯停歇。
邱妍和顧謙在賀霖前往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他。
此刻,他們身在校場一角,默默注視著場內那奮力習武的少年,只想著,用最快的時間,揪出幕後兇手……
賀霖孤身坐在顧小然書房,呆呆的看著他的醫書,一看就是一天,直至深夜。
而此刻的校場,顧小然方才收式。
他胡亂擦了一把額上汗珠,跑向了遠方的邱妍二人。
“爹,娘,他若一直不走,我怎麼辦呢?”顯然,剛才的招式,並未讓他靜心,反而,越練越亂。
他說話,帶著驚慌,生怕那男人要執意接他入宮。
畢竟,依照那人身份,一句話便可以要人性命。
所以他怕。
“那小然就和爹爹孃親住一個院子。”邱妍回道。
顧謙也是這麼想的。
話落,忽然,將軍府內,出現了鏗鏘的擊殺聲。
三人來不及多想,第一時間衝向了聲源,
正是顧小然所在院子。
等三人跑去聲源,院內,就只剩了賀霖和他的侍衛們。
展月收式,劍刃入鞘,
玄冥玄影等一眾皇家暗衛,刀刃上還滴著血珠。
而賀霖,則是白著臉站在院子,下一瞬,被展月攙扶住了身體。
“猖狂,簡直太猖狂了!”
賀霖說話,帶著濃濃怒氣,但明顯有氣無力。
邱妍和顧謙細細將場面一通打量,
二人臉上的神色,皆帶著凝重,但同時,也後怕。
顧小然看著這一地的狼藉,身體發軟。
他問向賀霖,
“是誰?”
賀霖搖頭,剛剛的憤怒,變成了歉意,
“瑾兒,這兒不安全,隨我入宮。”
他若是知道是誰幹的,就不用在這兒乾生氣了。
“宮內就安全嗎?”顧小然站到了顧謙身後。
賀霖:“最起碼,比這兒安全。”
顧小然搖頭,他內心只一想法,那便是回家,他想回白陽。
“那些人,都是你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