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東宮的兩位先生,太過死板,賀謹然不喜歡。
相比,他覺得,還不如跟著他娘習讀醫書,
是的,他這七八年間,被迫,醫書看了一本又一本。
且看完還不算,還得時時翻看,
因為,他娘總是會,突然考他,
起初答不上來,他也不覺得什麼,
可每每打不上了,便會遭到孃親懲罰,
所謂懲罰,是加倍晨練。
沒辦法,娘總是會以各種理由,逼他長進。
二來,賀謹然想要知道,自己裝病這段時間,皇后有何反應。
所以,他已經不排斥住在皇宮了,
敵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好歹,知己知彼。
“屬下遵命。”十九真的,一點兒也不想留在皇宮。
但是,他從不抗命。
“若太醫來了,你儘管打發他走。”賀謹然之所以留下十九,就是讓他做自己的影子,
否則,他早恢復了十九的自由身。
“是。”十九恭敬回道。
賀謹然調皮笑過,在玄冥玄影無奈相隨下,換裝、身著侍衛服悄然離開。
不曾想,
賀謹然前腳離去,賀霖後腳便到。
十九在聽到那一聲宣報的時候,崩潰了。
原來,還有比死士更難做的事情。
賀霖來後,發現自己心念的兒子,再一次將自己蒙在了棉被,不肯露面,一瞬間黑了臉。
“瑾兒,怎麼又如此作為?”
“……”
“瑾兒,怎麼不說話?”賀霖察覺出,瑾兒病情有些嚴重,用力拉扯背角。
“瑾兒,可是難受的緊。孩子,生病了不能硬撐,別讓父皇擔憂好嗎?”
殿外的慕白慕蕭二人,嚇出了一身冷汗,
完了完了,他們殿下還是太小了,做事,從來不論後果。
殿下是太子,做錯事了,陛下最多罰一罰他,
可他們就不一樣了,稍作不慎,
陛下一個不高興了,還不是任由陛下處置。
“瑾兒,你再這樣,父皇可就生氣了!”賀霖看向殿外,
“慕白慕蕭,掀開他的棉被。”他發覺,自己力氣不夠,進而求助這兩名侍衛。
“……是。”慕白慕蕭後背發涼,
他們感覺到了,死神在向他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