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和慕蕭應賀霖吩咐,不得已來到殿下寢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十九力氣過大,還是他們力不如人,
反正,他們就是無論如何,也掀不開被角。
“父……父皇……”十九棉被中,終是無法繼續沉默,
他這輩子也沒想過,自己會叫出這樣的字眼。
他活了十幾年,從未感受過,來自父母的關愛。
父愛,多麼奢望的字眼。
“惡疾傳染、父皇還是、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他不怕自己殞命,就怕殿下為此,受到牽連。
他話落,慕白慕蕭頓住了手下動作,心中只期盼著,陛下快些離去。
“惡疾,真乃天花?”因為賀謹然,賀霖的心情,忽上忽下,懸之又懸。
他的瑾兒,自打患病,就時好時壞,
這性格,也是隨之變化,
比如現在,他就格外的聽話。
“瑾兒風寒可恢復了,怎麼這說話的聲音,都變得低沉暗啞。”
十九冷汗涔涔,
“許是因病……咽喉腫脹,說話困難。”
賀霖臉上,憂色更甚,“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
他當即吩咐隨身內侍,“吩咐御膳房,熬煮些綠豆粥。”
內侍領命退下。
“好生躺著,父皇晚些時候再來看你。”賀霖溫聲一句,
十九如臨大赦,
卻在放鬆之餘,
突然間,棉被卻被賀霖一把掀開,
露出了十九那張,帶著面巾的臉。
僅須臾間,
十九彎身,猶如蝦米般,將自己捲縮在床上,始終不敢抬頭。
他在等,
等著陛下宣判,自己罪行,
同時,他心中,也保留一絲慶幸,希望陛下不要發現自己,不是殿下的事實。
在此期間,慕白慕蕭臉白如紙。
他們心中同一個念頭,
完了~~~
賀霖在看到十九的那一刻,沉默了……進而,長舒口氣、
良久的時間,他緩道一句,
“瑾兒好生歇息。”
十九微怔,卻見陛下已然離去。
賀霖轉身,去往了太醫院,想聽聽太醫怎麼說。
不想,得到的結論是,
“太子殿下的隱疾,似天花,卻又不似,臣等正在研製。”
自從賀謹然患了近似天花之症,太醫院眾位醫者,便開始絞盡腦汁想著解決之法。
賀霖心道,一群叛徒,這麼快就被瑾兒給收買了。
“別讓朕等太久了,否則,太醫院隨時換人!”
他冷冷留下一句,拂袖離去。
“是,臣遵旨。”劉太醫等一眾太醫,忐忑焦躁,開始極力為殿下尋找著,救助之法。
……賀謹然此刻,正焦急走在路上,準備尋師公敘舊。
近日裡,他日日忙碌著女媧廟之事。
賀謹然在邱妍的相助下,女媧廟地址已然選好,就在皇城郊區。
目前,雕刻工匠,他也已經尋好,
是一名著名的石雕手藝人,該工匠雕刻最多的,一般是印章什麼的,
去年的時候,他曾雕刻過一對小型石獅子,所以,想著挑戰。
像賀謹然雕刻女媧娘娘這等大工程,他尚未做過。
並非賀謹然信得過他,是因為他這活,能做的人實在不多,
賀謹然費力尋了五人,就有四人推辭,
一人怕自己雕刻不好,衝撞了女媧娘娘。
三人接了其他的活,那便是雕刻佛像石窟。
而這僅餘的一人,就是賀謹然目前所聘請的工匠。
工匠開雕,
這建廟的活,當然要先一步進行。
賀謹然思來想去的,不如,自己乾脆修書一封,送往淮遠?
他想的是,邱大富有多年的寺院經驗。
馬路上,賀謹然思緒亂飛,步步走向了將軍府方向。
路過姜府院落,
他腦海中想到了姜柳,進而,想到了邱大富。。
一轉眼,他看到師公出現在了東津街道,
“師公,我正準備尋你呢,你這是要去哪兒呢?”
李錚:“隨便走走。”
賀謹然聽罷,突然間,突發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