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舟嘿嘿笑,轉而問姜思甜:“你知道,我最愛你哪一點嗎?”
“好好的怎麼說到這裡來了?”
他們在聊蔣優好嗎?
她也不想知道他愛他哪裡。
“我從見你第一面,你就一直身處逆境,那個時候,如果我不拆穿蔣優,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可能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紀學心的存在,周觀棋也不會和她平分版權,她大學也不會這麼輕鬆。
但姜思甜不這麼覺得:“我不寫歌詞,也可以有其他收入,只要考上大學,我還可以出去做兼職,家教,只要不偷懶,總是能掙來錢。”
只是多少問題,卻足夠她生活,道路會曲折一點。
“這就是我愛你的地方。”
任輕舟讚賞的點頭:“在你的腦子裡,辦法永遠比困難多一個,你經歷了這麼多事,從一無所有到現在事業有成,從來沒有埋怨過任何人的偏心,你永遠面對困境,知道給自己找出路。”
回看以前的姜思甜,親爹不疼,只有一個生病的媽,現在卻擁有幸福的家庭,還曾經挑剔過徐旭堯這樣優秀的男人。
拼的就是她腦子裡的“不認命”。
但姜思甜不明白,任輕舟這時候說這個做什麼。
“因為你總會尋找出路,你相信只要肯走,再困難的路,都有看見希望的盡頭,所以你理解不了,那些身處絕境卻不掙扎的人。”
任輕舟的話題,又回到嚴所為兄弟身上:“嚴家兄弟,當年繼母得勢的時候,兄弟倆遇襲,弟弟為哥哥擋了好幾道刀,差點就被剁成零件衝進下水道了,鬼門關走了一圈,早就已經超越了一般兄弟的情誼。”
“蔣優告訴你,嚴所為和她談戀愛,最後卻變成了嚴所止,她一定沒告訴你,是嚴所止求他哥哥把蔣優讓給他。”
或許連蔣優自己都沒弄清楚,為什麼會變成嚴所止。
而任輕舟現任知道很多內幕,並非姜思甜告訴他的那點皮毛。
“你還知道什麼?”姜思甜陳述:“你早就知道蔣優和這兩兄弟的事。”
“是呀,早就知道。”
任輕舟沒有否認,而是點點頭:“當年嚴所為求到我這裡,一定要送弟弟出國,那時候嚴所止就在我媽的醫院裡養傷,有一刀紮在很隱蔽的地方,因為弟弟年紀小體型不大,所以扎偏了。”
“也就是說,如果當時那一刀紮在嚴所為身上,嚴所為就廢了。”
哥哥廢了,弟弟還年幼,距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索性嚴所止恢復得很好,不影響他以後結婚生孩子,但嚴所為當即發誓,要把自己這輩子賠給嚴所止,才去做了接扎手術。”
“心心,你好好想想,但凡哪個男人不能生孩子,大多數都是藏著掖著,但嚴所為這麼明目張膽說自己不能生,你覺得他老婆能生嗎?”
要是男人不說自己不能生,老婆在外面隨便懷一個,男人也得吃這個啞巴虧,可是現在大家都知道他不能生,嚴大嫂肯定不能懷孕,那隻能寄希望於嚴所止的孩子了。
畢竟嚴家可是真的有財產得繼承,可不是鍋碗瓢盆,嚴大嫂的事業心看起來也很重,搞不好眼裡只有拓展事業。
唯有嚴所為做出犧牲,大方承認自己不能生,解決了所有人的難題,包括嚴大嫂的隱疾。
三個人才都會那麼寵蔣優。
“想明白了?”
任輕舟摸摸她的頭:“想明白了,就去勸勸蔣優,別再裝抑鬱症玩自殺吃藥,好好調理身體,以後不管生男生女,寄養在嚴所為名下,都是王子公主的命。”
到時候嚴所為肯定把她當救命恩人,生意上的事也好合作:“像個生意人一樣去考慮,事情其實簡單很多。”
所有的一切行動都向錢看齊。
“我才不去,生育是女性自由,她不想生我沒資格干涉。”姜思甜拒絕:“生意人也只賺自己能接受的錢,昧良心的錢,我花的不踏實。”
她是想讓蔣優享受現在,只有活著這才能有希望,雖然三觀有點不正,但她不能忽悠蔣優生孩子給自己謀利。
“我就愛你這樣的。”
任輕舟捏她的臉頰:“聰明又世故,懂變通,還懂禮貌。”
懂禮貌也是加分項?!
姜思甜揮掉他的手,懶得和他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