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工作的第一天,姜思甜在基金會召開全體工作會議,宣佈恢復廖潔的經理職位,並且把她的業務重新還給她。
這次退讓,讓很多人聯想到之前兩人針鋒相對。
“這次之前,我和廖經理有點誤會,但經過這些時間的接觸,我也瞭解到廖總的為人,所以我覺得,這個誤會應該由我主動消除。”
姜思甜這麼說,給足了廖潔的面子,也讓基金會的老人都知道,瞭解背後的任喬安女士有多支援她,就連姜思甜現在都要回話,把她風風光光的請回來。
廖潔臉上高傲,嘴上卻謙虛:“以後還要請姜總多指點。”
“指點談不上,你有任董的肯定,我相信你的能力。”姜思甜毫不避諱的提任喬安女士,生怕在場的人聽不懂,廖潔為什麼回到自己的崗位。
會議剛散,負責法務的徐囡囡立刻到姜思甜的辦公室,問:“你為什麼把廖潔恢復原職?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在說,你搞不過廖潔,以後就算你結婚了,也要被廖潔壓一頭。”
姜思甜一點都不生氣,給徐囡囡倒了杯茶,道:“他們愛說,讓他們說去,別為這種事情生氣。”
這都是徐囡囡說得好聽的了,想起他們乾的事,眼前姜思甜還這麼“窩囊”,徐囡囡氣不打一處來,坐在姜思甜對面道:“廖潔把辦公室要回來了,現在正在解聘你的經理人,還讓人事部把你之前裁掉的人都叫回來,這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廖潔這場仗打迎來,叫回來是要示威,以後姜思甜在基金會說話都沒有分量。
“不知道那個任董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廖潔把基金會搞成一言堂關係戶了,招進來的員工說錯過多少話,得罪多少客戶,她難道看不見嗎?!”
徐囡囡現在在暴走的邊緣,姜思甜開除的那些人,除去私人關係,其他都是有失職行為的人,現在叫回來,不就是把蛀蟲又弄回來?
“我們好不容易把基金會理順了,現在又要一夜回到解放前!我白費了這麼多心血,現在又要請那些蠢貨回來!”徐囡囡越想越氣:“她是不是錢多燒的慌?!同行知道我們幹這種返聘的事,會怎麼看我們?!”
企業形象有多嚴重,難道還要她來說?!
姜思甜知道,任喬安女士不是錢少的慌,她是有苦說不出。
首先,廖潔的老公替她兒子頂了汙名,等於一輩子的前途的毀了,她不能輕易踢走廖潔,或許還擔心周舟站出來,給自己“平反”。
這算是恩情,也算是要挾。
至於另一個原因,姜思甜並沒有隱瞞徐囡囡:“前幾天,輕舟跟我說,這個基金會建立之初,用的就是任董的名字,但是任董讀書的時候,拿獎學金,勤工儉學,出去打工,沒有享受到一毛錢的助學金,所以她對這個基金會其實並不喜歡。”
任輕舟說,他媽媽一直恨它的存在,才會把基金會拿出來送給兒媳婦,這樣以後就和任家沒有關係。
任輕舟當時也很惆悵:“我媽的意思,是想著以後我如果生了女兒,就把基金會給她當財產,這樣基金會分出去,她心裡也舒服。”
搞不好,基金會就這樣爛兮兮的,就是任喬安女士的最終目的,噁心當年建立基金會的父親。
徐囡囡大概瞭解了,任董的資料全網都是,她的際遇她能體會,徐囡囡提議道:“要不然我們退回‘知己’好不好?把那邊全部丟給文雅,我們在這裡沒辦法施展,還不如回去。”
她不管什麼苦衷不苦衷,所有的努力在一句話之間化為烏有,徐囡囡就是不能嚥下這口氣。
“你彆著急,我之所以把文雅留下,帶著你一起出來,就是因為你比文雅更相信我。”
姜思甜這時候的目的,還是要安撫徐囡囡,她走到徐囡囡面前,問:“還記得我們畢業那一年,你不知道要考公回家,還是留下來讀研,進律所嗎?”
徐囡囡當然記得:“我爸爸希望我回家考法院,我想留下來讀研,繼續接受挑戰。”
“對呀,因為你那時候說,小城市有什麼好待的,我們徐家人全都在那裡,你怕到時候被別人舉報,說你們家一手遮天。”姜思甜笑,連徐囡囡都看得出來,家鄉的發展真的很有限,不想永遠困在這裡。
那時候,姜思甜留徐囡囡在“姜文周”,一邊攻讀碩士,一邊在法務部實習,畢業以後直接在法務部工作,到現在領導法務部。
那時候,姜思甜說:你如果相信我,我們一起把“姜文周”擴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