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知道母后在做什麼,還以為母后是在跟他玩呢。 一旁的畫梅見狀有些忍俊不禁,皇后娘娘這樣敷衍皇上真的好嗎? 之後鳳安把煌兒抱起來,吩咐說:“把這些整理成信件給皇上送去吧。” “是。”畫梅連忙應下。 這也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情趣呢?這不是她們該管的事。 而後鳳安便抱著煌兒去了浴室,娃髒了,得洗洗。 …… 另一邊,楚君臨剛結束一場戰事,匈奴果然來偷襲了,他擒住了帶頭的人。 但是這次帶頭的人只是敵軍的先鋒,根本沒能起到擒賊先擒王的效果。 不過既然人已經捉到了,那楚君臨就要讓他發揮最大的價值。楚君臨讓人取下了他的首級送到敵營去,這是挑釁、也是震懾。 等楚君臨回到御帳的時候,侍從稟告說:“皇上,皇后娘娘的信到了。” “朕知道了。”楚君臨應了一聲,而後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戰場上刀劍無眼,幾乎每一次征戰都要賭上生死。從血腥的戰場脫離出來第一時間能看到鳳安的信件,這是楚君臨在作戰時最開心的時刻。 楚君臨進了御帳後便發現他的桌案上放著一個竹筒,他迫不及待地把竹筒拆開。 本以為能看到鳳安秀麗的字型,但是開啟卻是潦草的鬼畫符,絲毫看不出一點章法。 楚君臨有一瞬間是懵的,而後他翻到後面看到那黑乎乎的小手印和小腳印時,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楚君臨瞭然地笑了笑,原來這是煌兒的手筆。 書信中還有赫然的兩個大字,楚君臨無奈地笑了笑,“父皇”這兩個字都寫得歪歪扭扭的,這不是煌兒寫的還有誰? 不過煌兒還不會寫字,這應該是安安抓著他的手寫的。 楚君臨伸手撫上那兩個印子,墨跡已經幹了,楚君臨腦海中可以想象出鳳安抓著煌兒的手腳按下這些印子的場景。 “安安。”楚君臨嘆息了一聲,他真的想他們了。 從腳印來看,煌兒的小腳丫好像變大了,看來煌兒長大了不少,可惜他不能陪在他身邊。 楚君臨的心裡頗感遺憾,他的目光又回到之前看到的那幾張鬼畫符。 知道了這是煌兒的傑作之後,楚君臨看著它們的目光都柔和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楚君臨把這些信紙小心翼翼地收起來,珍視地把和之前的信件放到一起。 之後,楚君臨提筆給鳳安回信。 “吾妻安安。 今日安安的信件略顯敷衍,但我還是很高興。看著煌兒留下的印子,想著煌兒應該是長大了不少,煌兒可還記得我?看,我開始杞人憂天了呢。” 寫到這裡時,楚君臨還無奈地搖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接著,他又開始續上未寫完的信件。 “煌兒到了該習字的時候了,等我回去之後,我便可以開始教煌兒寫字。猶記得,安安的字也是我教的。煌兒很聰慧,肯定也會是一點就通。邊境戰事吃緊,但我還是很想安安。安安在京城要照顧好自己,還有,要記得想我。 你的君臨。” 等鳳安看到這封信時,鳳安的嘴邊不再是無奈的笑意。 他問,煌兒可還記得他? 她記得楚君臨出征前也問過類似的話,她當時還以為是楚君臨的玩笑話呢,沒想到他竟真的有這樣的顧慮。 鳳安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當機立斷地吩咐畫梅說:“去取一幅皇上的畫像來。” 楚君臨的擔心不無道理,煌兒現在還是不記事的年紀,幾個月不見,他是真的很有可能忘了自己的父皇。 到時候楚君臨回來了,若是煌兒和他不親,他肯定會很難受。 “是。”畫梅不知道皇后娘娘想做什麼,但她下意識應下了。 不一會兒,楚君臨的畫像便被拿來了,鳳安把煌兒抱到腿上,指著楚君臨的畫像問:“煌兒看看這是誰?” 煌兒的目光落在了畫像上,過了一會兒,他仰著臉回答:“父皇。” 鳳安欣慰地笑了笑,“對,這是父皇。煌兒要好好記住父皇的長相,知道嗎?” “嗯。”煌兒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那認真的模樣讓鳳安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 …… 西北邊境,前段時間楚君臨一直以防守為主,但現在是時候該反攻了。 匈奴似乎是把全部的兵力都聚集在了這裡,絲毫不管他們的大本營,看來是打算孤注一擲了。 這也太急功近利了,連楚君臨都不禁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中,麥迪木可不是這樣的將領。 就算攻佔了西北、把他擒獲又怎麼樣呢? 京中還有一個煌兒,再不濟眾臣還可以扶持煌兒登基,反正他們絕不會受匈奴威脅。 楚君臨的直覺告訴他,匈奴現在急於擴張版圖,他們內部一定出了事情。 這天,楚君臨把秦北知和秦立武都召來議事。 “皇上,您心裡可是有了對策?”秦北知出聲問。 楚君臨點點頭,而後說:“匈奴的大多數兵力都在城外安營紮寨,他們的後方一定守備空虛。朕要你們二人相互配合. 一人帶兵在城外吸引敵軍的注意力,一人率一小隊精銳的輕騎直搗匈奴的後方,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秦立武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