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竟然都是因為她?柔安的情緒越發激動,但同時她又腿軟得幾乎要站不住。 要不是麥迪木攬著她,恐怕柔安都要癱軟在地上了。 之後京城裡的很多大夫都被找了過來,但是他們看了麗太妃的病情之後都紛紛搖搖頭說自己沒有辦法。 柔安崩潰地靠在麗太妃的床頭,喃喃自語道:“母妃,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麥迪木在一旁心疼地看著她,他伸出手拍著柔安的背說:“柔安,要不咱們進宮請一位太醫過來吧,太醫院的太醫妙手回春,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柔安聽後抬起了頭來,重新燃起了希望。 “對,太醫,請太醫,太醫一定會有辦法的。” 柔安撐起了力氣對自己的貼身宮女念玉說:“你拿著本殿的牌子進宮,務必要請一位太醫過來。” “是。”念玉帶著幾個小婢女急匆匆地拿著玉牌進宮了。 但是在公主府陷入悲傷的氛圍之時,宮裡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而這一切都要從早晨開始說起。 楚君臨和鳳安去湖邊垂釣,而楚星煌用了早膳之後便前往了馬場。 此行千衣和千飾也跟著一起來了,這幾年兩人都在幫著鳳安照顧太子。 還未進到馬場,楚星煌便聽到了一陣嬉笑聲,這其中混雜著男聲女聲,讓楚星煌聽得心裡一陣惡寒。 楚星煌心裡很是不喜,不知裡面是什麼人,但總歸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楚星煌想轉頭就走,但是馬場的總管迎了過來。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今日有此雅興,奴才有失遠迎,請太子殿下降罪。” 總管的表情很是尷尬,太子殿下平日裡很少來馬場這邊,怎麼今日就突然過來了呢,還和那位撞上了。 這要是起了衝突,倒黴的還不是他們這些伺候的下人。 “起來吧,孤也是一時興起,怪不得你。” 楚星煌轉念一想,他既貴為太子,在皇家馬場裡有什麼好迴避的,要回避也是裡面的人迴避才是。 楚星煌自小從楚君臨那裡接受的教育便是:身為儲君不能肆意妄為,但也不能委屈自己。 總管謝恩站了起來,楚星煌問他說:“誰在裡面?” “回太子殿下,是順安公主。” “順安公主……”楚星煌稍加思索了一下才想起順安公主是誰。 皇祖父有一個公主,她的封號便是順安。他從沒見過這個姑姑,但是也知道父皇母后似乎很不喜歡她。 即使她已經出宮建府了,但是父皇依然沒有給她晉封長公主。 心裡這樣想著,楚星煌出聲問:“她不是出宮建府了嗎?怎麼到宮裡的馬場來了?” “這……”總管的臉上出現為難的神色。 他也不知道順安公主為什麼要到宮裡的馬場來,今早她帶著一群男男女女到這裡來,他本想好言勸順安公主離開。 卻沒想到順安公主竟然用皇家公主的身份壓他們,公主身邊的人還在攛掇:“這既是皇家馬場,殿下是皇家公主,怎麼就用不得這個馬場了?” 順安公主一聽態度更加強硬起來,他只能好生招待眾人。 他盡力滿足眾人的要求,只求順安公主能早日離開,但是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也來馬場。 唉,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千衣斥責道:“殿下問話,為何不答?” “罷了”,楚星煌擺了擺手,“孤進去看看便知道了。” 說著楚星煌便走了進去,他身邊伺候的人趕緊跟上他。 等楚星煌進了馬場,入眼的便是順安柔若無骨地斜躺在貴妃椅上,而她周圍還環繞著很多男子,捶腿、捏肩,各司其職。 真是不堪入目。 馬場還有很多男男女女在打馬吊,看著是在博順安的開心。 楚星煌皺了皺眉,他總算知道父皇母后為什麼不喜歡她了。 千衣看了一眼楚星煌的神色,然後大聲通報說:“太子殿下駕到!” 千衣的聲音驚擾了不遠處的人,他們趕緊跪下來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楚星煌看著一瞬間低眉順眼下來的順安,皮笑肉不笑地說:“姑姑真是好興致啊。” “太子殿下說笑了。”順安的神色很是尷尬。 這裡的動靜引來了馬場中眾人的注意,他們停下手中的動作,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好在他們帶的下人還算忠心,趕緊小聲地提醒他們:“主子,是太子殿下,趕緊下來行禮。” 他們恍然回神,趕緊下馬來給楚星煌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楚星煌的視線被吸引過去,而後他掃視一圈,大手一揮地說:“都起來吧。” “謝太子殿下!” 楚星煌看向了順安,語氣很是平淡地問:“這馬場姑姑也用了那麼久了,可否讓給孤?” 言下之意就是在趕人了。 順安哪敢不從,趕緊賠著笑說:“太子殿下說笑了,既然太子殿下要用馬場,那自然是要讓給太子殿下的。” 然後順安便連聲吩咐底下的人收拾東西離開。 楚星煌看著那張貴妃椅,毫不掩飾厭惡地說:“把這些東西拿去燒了,以後這裡不要再讓一些不三不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