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要封他為太傅,那也沒有必要封慕南為縣主。 “封慕南為縣主”這件事在聖旨中才佔了一點筆墨,但是他心裡清楚:恐怕封慕南為縣主才是皇上頒發這份聖旨的最終目的。 天家就是任性啊,只因為慕南入了太子殿下的青眼,皇上便可以把縣主之位給一個還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秦南熹聽後垂下眼,也露出擔憂的神色。 “夫君,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我也看出來了,太子殿下對我們家慕南似乎有些不尋常。” 之後秦南熹又不可置信地說:“可是太子殿下才多大啊……” 秦北知攬住秦南熹,“皇家的人一向懂事比較早,更何況太子殿下得皇上親自教導,自然要比旁人要早慧些。但是以他們的年紀,談情愛還是為時尚早了些。 所以我也摸不透太子殿下現在對慕南是什麼感情,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說出秦北知還嘆了一口氣,秦南熹理解他的心境。 太子殿下畢竟身居高位,自家女兒處於弱勢,她和秦北知都擔心自家女兒會受到傷害。 但是不一會兒秦南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帝后伉儷情深的樣子。 良久,秦南熹握著秦北知的手說:“夫君,或許我們應該試著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 聞言秦北知的眉眼有些鬆動,他低頭看向了秦南熹。 秦南熹繼續說:“皇上對皇后娘娘用情至深,一生只一個妻子,再也沒有妃子。我們要相信皇上和皇后娘娘親自教匯出來的人不會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秦北知難得的沒有回話,慕南可是他們的女兒,他怎麼可能拿慕南的幸福去賭? 萬一賭輸了呢?秦北知都不敢想象賭輸的後果。 秦南熹見秦北知沉默下來,她抿了抿唇靠在秦北知的胸膛上說:“夫君,我也很擔心慕南,但是……君命難違。 我們自然可以為了慕南和皇權抗爭,但是太子殿下和慕南都還小呢,一切尚未成定局,夫君也知道現在就反抗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慕南得封縣主,至少現在來說,這不是一件壞事。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倒不如讓事態順其自然的發展,我們只需要做慕南最堅強的後盾即可。” 我們只需要做慕南最堅強的後盾即可。 秦北知聽了這句話後一下子便茅塞頓開了,是了,他們現在糾結那麼多有什麼用呢? 如果最後太子殿下和慕南沒有萌發情意,那便最好,他們可以為慕南招贅婿,一輩子把慕南留在身邊。 但若慕南日後真的要進宮,那隻要將軍府不倒,慕南在宮中同樣可以安然度日。 秦北知想開了之後便撫著秦南熹的背溫柔地說:“南熹想得比我長遠多了。” “夫妻之間就是要互補的嘛,夫君馳騁沙場,那我便在後方出謀劃策囉。” 聽著秦南熹自誇又傲嬌的語氣,秦北知忍不住抱緊了她,同時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慕南既然被封了縣主,那按理來說要進宮謝恩的,明日你便帶慕南進宮吧。” “好。" 只是秦北知和秦南熹此時都沒有想到,一夜過去,宮中變了天,她們也沒了進宮謝恩的機會。 …… 麗太妃已經病了好幾日了,當柔安和麥迪木參見完宮宴回來的時候,婢女過來稟告說:“公主殿下,太妃的病情又加重了。” 柔安一聽便著急了起來,“怎麼會這樣?今早不是說已經好轉了嗎?” 就是因為母妃的病情已經好轉了,她才放心進宮的。 “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婢女小聲地回答,生怕柔安會遷怒她。 麥迪木安撫地撫了撫柔安的肩膀,他沉著地問:“可請過大夫了?” “回駙馬,大夫已經過來了,正在房中為太妃診治。” 柔安聽後便朝麗太妃的院子跑去,麥迪木趕緊跟上她,同時還安慰她:“柔安,你不要擔心。母妃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但是柔安卻無暇顧及他。 柔安整個人幾乎是撲到了麗太妃的床頭,但是麗太妃此刻正昏迷不醒。 “母妃、母妃、母妃!” 柔安著急地叫了她幾聲,但是麗太妃始終不能給出回應。 見狀柔安便看向了大夫,帶著哭腔問:“大夫,母妃她怎麼樣了?” 那大夫面露難色,“公主殿下,請恕草民學藝不精。” “你什麼意思?”柔安質問道。 “殿下,太妃這個情況,請恕草民……無能為力。” 柔安的情緒激動起來,她上前揪住了那個大夫的領子。 “什麼叫無能為力?你昨日不是說只是風寒而已嗎?” 麥迪木見狀上前抱住了柔安,同時還想扯開她的手。 “柔安,你冷靜一點。” 等那個大夫從柔安手中逃離的時候,他被嚇得腿都軟了,“太妃早前由於過度操勞,又鬱結於心,早就已經心力衰竭了,一個小小的風寒就能要了太妃的命。 草民實在是沒有辦法,請公主殿下另請高明吧。”說完那大夫便頭也不回地跑了。 柔安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了無生氣的麗太妃,幾乎是情緒崩潰地喊道:“把全京城的大夫都給本殿找來,本殿就不相信救不回本殿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