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壩從衙門裡灰頭土臉的走出來,看見不遠處的小月姑娘獨自一人站在樹底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哼,我正愁上哪兒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王壩不懷好意地說道。
江柳月瞥他一眼,“滾遠點。”
“你們是知道那狗官會拿走一半,所以才故意叫我來衙門籤和離書的吧?”王壩怒氣衝衝地質問。
江柳月冷笑,“我們可是付了十兩銀子的,至於你跟那狗官黑吃黑,與我們何干?”
“放屁!要不然你出的餿主意,我私下跟王小鵝籤和離書,十兩銀子我一分不會少!”王壩把這一切遷怒於她。
江柳月目光冷冷的,“那你想怎樣?”
“你們得再賠我五兩銀子!”王壩賴上了她。
“你做夢!”江柳月轉身,往偏僻的小路走去,這是上山的路,上面有個亂葬崗。
王壩不知道她打什麼算盤,滿腦子都是怎麼在這個丫頭身上把那五兩銀子討回來。
“哼,別讓老子逮到你,不然非折磨掉一層皮不可,否則對不起那五兩銀子!”
王壩咬牙切齒地追了上去,這是一條偏僻的小路,路邊偶爾能見到一兩個墳包。
江柳月就站在路中間,等著他。
“你倒是會找地方啊!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他眼裡閃過一抹狠意,撲了上去。
江柳月本能躲閃,王壩撲空摔了個狗吃屎,他灰頭土臉地站起來,一抹嘴裡的汙泥,罵罵咧咧。
“你這死丫頭還敢躲?看我不揍……”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一腳踹翻。
“噗!”他重重摔在路邊的墳包上。
他急忙爬了起來,揉了揉發痛的腹部,回味剛才被踹那一腳,越想越不對勁。
這小姑娘看著細皮嫩肉的,個頭比他矮很多,可卻能一腳把他踹翻,難道她練過武?還是天生神力?
他一咬牙,還真不信了,他搞不定一個黃毛丫頭?
他掃眼周圍,撿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來啊!既然你出手這麼狠,可別怪老子不憐香惜玉了。”
說完,他揮起木棍,猛力打了過去,眼看著就要當頭一棒。
江柳月扎穩腳步,將靈力注在手上,生生接住了那根棍子。
王壩震驚,這一擊用了多少力氣,他是知道的,可死丫頭竟然輕鬆接住了,毫髮無損。
“你……”他吃驚地瞪大眼睛,看見對方嘴角一抹冷笑。
江柳月冷笑,鬆開木棍同時,直接飛起一腳。
“啊!”王壩捂著褲襠,痛苦嚎叫。
江柳月冷冷說道:“把你訛詐王小鵝的十兩銀子還回來!否則我定讓你在這亂葬崗裡喂野狼!”
王壩痛得額頭直冒冷汗,可眼下他被對方壓著打,保命要緊,只好掏出錢袋子扔了過去。
江柳月撿起來清點一下,“才六兩?”
他又從口袋裡翻出一些碎銀銅板,“就這些全給你了,饒了我吧,姑奶奶。”
王壩心頭在滴血,這八兩銀子,那是他全部的身家了。
江柳月拿了銀子,一聊把他踢進旁邊的亂葬坑裡,“你今晚就在這裡曬曬露水,靜思己過,能不能活看你的運氣了。”
王壩絕望地看著半人高的深坑,裡面還有一些白骨殘骸,一股腐肉惡臭的氣味燻得他連連作惡。
他早就聽說,這衙門辦案向來屈打成招,要是不幸被打死了,就往這亂葬崗上一扔,不了了之。
一想到這亂葬坑裡全是腐爛的屍骸和冤魂,不由心裡發毛,急忙掙扎起身。
換作平時,這個人高的坑他輕易就能爬出去,可是眼下他受了重傷,很難自己爬出去。
“救命啊,姑娘你行行好,拉我一把。”王壩喊了幾聲,沒人回應。
想必那姑娘已經離開了。
他心裡絕望,難道自己就要這麼死在這裡了嗎?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
鎮上的倉庫。
樓氏和王小鵝母女二人在馬車上休息,王大富跟著王小磊進了倉庫。
王大富看著七八十袋糧食,不由震驚,“這是小月囤的糧食?”
小磊點點頭,“是的,鎮上的三家糧鋪,全掃光了。”
“哎呀,還是小月辦事靠譜。”王大富感嘆。
“爹,也不知道小月姐幾時回來,狗剩叔和姜姑娘去河東村也沒回來,我們是先把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