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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李嬪的思量

景帝說要“鎖宮”,鍾粹宮便真的“封鎖”了起來——宮門緊閉,有差使的宮人,一應從側門進出;無差使的宮人,則老老實實待在鍾粹宮裡,無大事,不得外出!。 這番變動,讓後宮的妃嬪開始浮想聯翩。 有人說:李嬪怕是不好了。 有人說:李嬪真是皇上的心頭肉呢,一點點不好,都要鎖宮,怎地,我們還能害了她不成! 有人說:你們說,會不會是李嬪觸怒了皇上,所以才...... 第三種說法,莫名其妙的,成了“正確答案”。 很快,整個宮廷,都開始傳言李嬪失寵! 李源下朝後,特意留了腳步。 待同僚都走光了,他腳步匆匆,來到了乾清宮。 “皇上,李大人求見。”李福慶輕聲道。 景帝放下了手頭的奏本,捏了捏眉心:“傳。” 李源輕手輕腳跪在了“女婿”座下:“臣李源,叩請聖安。” “請起。”景帝對李源一向敬重有加。 拋開寵妃父親這個頭銜不談,李源的文學素養之高,也很是讓景帝歎服——到底是麓山書院出來的佼佼之! 沒錯,李源是先帝時的狀元郎,一步一步走到內閣大學士之位,才學固然紮實,“同門”甚多也是一份不可小覷的助力。 “皇上,臣聽聞李嬪娘娘有恙,臣婦寢食難安,涕淚交加。臣亦憂心不已,實在無法,只能腆著臉求見。望萬歲爺垂憐,臣想……”李源第一次沒有引經據典,而是在年輕皇帝身前,“直抒心意”。 景帝擺手,打斷了臣子的話語:“李嬪無恙,不過是她近期心緒不佳,不願與眾人往來,這才求了朕的恩典。愛卿不必憂慮!” 李源聽了這話,頓時面紅耳赤:“娘娘她……她……一切皆乃臣之過,請萬歲責罰!” 李源撲倒在地上,身體抖動,如同篩糠。 女子因為不願與人來往,而請皇帝“鎖宮”,如此言行,簡直聞所未聞!用一句“大逆不道”來形容,也亳不為過。 真要論道起來,莫說李嬪要被口誅筆劃,便是李氏闔族教養一道上,都將被悠悠眾口爭相覆滅。 子女不識禮,長者難辭其咎,更遑論李源本就是“禮教興國”的忠實擁躉! 如此,便無怪乎李源驚懼交加,以致殿前失儀了。 景帝倒是沒有怪罪之意,本就是他隨手拿來“掩人耳目”的藉口,何談罪過? “愛卿不必如此!思兒教養於母后之手,自然是禮教仁義俱全的。此番,只不過她一時玩樂,朕都不在意,卿更不必擔憂。”景慎給了李源安撫。 李源哪敢不憂慮、不擔憂?男女情濃時,便是肆意,也只看出明媚的率性,但情愛能管幾年?到得淡薄時,你的肆意變成了面目可憎的跋扈,屆時,又該如何自處? 李源心事重重的離開了。 景帝批閱完手頭的奏摺,便起身直往鍾粹宮去。 李嬪剛經歷了劇烈的嘔吐,正是虛弱之際。 念春看著床榻上呼吸微弱的主子,只恨不能以身相替。 王積年更是捏緊了懸著的心:李嬪本就體弱,催吐藥下去,勢必攪亂內腑,真怕李嬪一個撐不住,撒手…… 幸好,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她撐住了,且奇蹟般地,脈象開始平緩! 李有思迷迷瞪瞪睜開眼時,滿屋子人都喜極而涕,王積年御醫就差磕頭謝天了! 念春湊到李有思跟前,哽咽著問:“娘娘腔,您感覺如何?” 李有思立馬覺察到了不對勁,這是來自薛太后的直覺。 她立馬感知了下身體各部位:“本宮很是乏力,竟連手指頭都抬不動,這是何故?” 話一出口,薛太后更為震驚了:她明明下了力氣,為何聲若蚊蠅? 不對勁,一切都不對勁! 李娘娘下意識的看向了御醫。 王積年膝行著來到床邊:“娘娘失血過多,這才體乏無力,待微臣調配些滋補丹方,娘娘喝下,假以時日,氣血充裕,必然無恙。” 李有思也好,薛太后也罷,早就聽膩了這套說辭。她也不以為意,只微微笑了笑:“本宮到底怎麼了?” 王積年看向了念春,念春本想搖頭,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堅定。 王積年明瞭,他彎下了身子:“娘娘,您中了一種名叫烏頭的劇毒。此毒調製過後,無色無味,少量食之,使人昏睡、乏力、行動不便。過量食之,則……” 李有思閉上了眼:好呀,皇兒的後宮,竟然也開始魑魅出沒了。 毓妃是如何教導宮嬪的?皇后又是如何當家的? 皇兒前朝奏摺不斷,一國之任壓在肩頭,是何等的艱難! 後宮本是帝皇休憩之所,解語花們不說為皇兒排解淤堵,竟還要讓他心憂? 處理前朝已叫皇兒疲累,如何還有餘力處理後宮瑣事? 真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李有思長長出了口氣:也罷也罷,既然哀家回來了,那便換個身份,繼續為皇兒“效力”吧。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