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膽,敢這麼跟哀家說話!跪下!”
李有思沉著臉,慢悠悠的跪了下去。
毓太后這才心口舒坦了點。
錦瑟跟弦珠面色鐵青:主子受辱,奴僕該死。
正當她二人要說些什麼時,皇帝來了。
“怎麼跪著了?你還有身子呢,別人不在意,你也不在意?快起來。以後,朕不開口,沒人敢叫你跪!記住了,這是聖旨。”
景慎走進來,沒有去給母后請安,沒有去看望病痛的兒子,而是徑直扶起了賢妃。
李有思也不矯情,她微微垂著頭,跟皇上謝恩。
毓太后剛歇下去的怒火,又狂妄的燃燒起來:“這麼說,哀家這個太后,倒是該給她賢妃娘娘行禮了?”
“母后這話是什麼道理?”景慎坐到了太后身旁。
“什麼道理?皇帝的道理唄!”毓太后滿面怒容:“一個小小的妃嬪,哀家還指派不得了,哀家這個太后也算是做到頭了,皇帝你現在就將哀家送去那個山腳旮旯裡吧,皇陵也行。”
面對如此錐心之語,景慎只是呵呵笑了起來:“母后莫要說這些氣話,讓小輩們笑話了。”
“什麼氣話?又何人敢笑話哀家?”毓太后目光死一般的在諸位妃嬪身上逡巡。
李有思等人低垂著頭,不敢捋天家至尊的虎鬚。
景慎看了眼地上躺著的碎裂瓷片,道:“母后也確實該修身養性了,父皇在時,便常跟兒臣說,女人就該是依附男人的藤蔓,若是想做翱翔天際的鳥,只管射殺便是。”
毓太后快速看向了皇帝:“這話何意?”
景慎的臉上,還掛著三分涼薄的笑意:“兒臣也不知何意,向來母后與父皇相伴多年,該是知曉含義的。”
毓太后臉色晦暗莫名,一時間拿不準兒子的意思。
到底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