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思沒有任何的準備,就被黃文秀的衝撞給推倒了一旁。
若不是弦珠跟錦瑟在後頭反應迅速,只怕得落個倒地不起的下場。
“放肆!”
弦珠摟住了主子的身體,錦瑟快步擋在了前方,面目怒容對準了黃文秀:“黃嬪,你以下犯上,該當何罪?在事情並內明朗前,肆意加諸罪名,又該當何罪!此事,微臣必會稟明聖上,以求定奪。”
“要你在這兒充什麼威風。”春桃從屋裡頭出了來。
太后正在屋裡抱著二皇子診脈,因嫌棄黃嬪的哭哭唧唧,一揮手將她趕了出來。
而黃文秀因著掛念兒子,又只能乾著急,這才失了心瘋一般,做出了方才的舉動。
“你一個皇后座下屬官,不思為皇后分憂,成天在一個妃子身前轉悠,錦瑟,這便是你的為臣之道?”
春桃面含嘲諷。
兩人都是先帝在時的大丫鬟,本就處於打擂臺狀態,那時候的錦瑟,因著背靠中宮,而穩穩壓在了所有人的上方。如今嘛,局勢急轉直下,倒是她春桃搶了上風!
錦瑟面色沉靜:“微臣只聽命於皇帝。”
一個“微臣”,便徹底拉下了春桃的所謂“高傲”:一個是臣子,一個是奴婢,高低立現。
弦珠扶著主子坐下,焦急的問:“可還行?”
李有思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無礙。”
弦珠這才直起了身子,看著對面狐假虎威的春桃和哭哭唧唧的黃嬪,厲聲道:“今日之事,奴婢定要告訴皇上!”
春桃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倒是黃嬪,她臉色煞白,彷彿才發覺道自己的膽大包天。
“賢妃娘娘,嬪妾只是一時心急,嬪妾......”黃文秀快步來到李有思跟前。
李有思並不理睬她: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會被人原諒的。
你心疼你的兒子,難道本宮就不心疼?
有些錯,既然犯了,那麼該受的罪,你就受著吧。
黃文秀臉色青白交錯,到底還是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淑妃對此,樂見其成:她可沒忘記,方才黃嬪對她的無端指摘!
吳皇后也來了,她的臉色奇差,不見一絲紅潤。
倒是貴妃沒來,李有思知道,那個潑猴,必定是怕有什麼病痛,會沾染上她的寶貝慶熹......
湛蓮在李有思下首坐了下去,傾身過來問:“娘娘,怎麼樣了?”
李有思搖頭:“本宮也還不太明白。”
所有人安靜的等待著。
良久,毓太后出來了。
她一見著屋裡坐著的人,就發了脾氣:“一個個的,都是聞著味的貓不成?”
吳曉月帶著眾人起身行禮,坐定後,關切的問道:“母后,二皇子如何了?”
毓太后看了眼面色灰敗的皇后,拎起了眉頭:“你是盼著 他好呢,還是不好?”
吳曉月嘴角抽了抽:“臣妾身為所有皇子的母后,自然是希望孩子們都好好的。”
“皇子的母后?呵呵。”毓太后似乎對皇后的話很是不滿意,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道:“你與其在這兒打聽皇子的好壞,不如回去好好將養將養自己。瞧瞧你這臉色,便是越妃最不濟的時候,也沒你悽慘!”
吳曉月的眼圈迅速泛紅,她胸口劇烈起伏,眼瞅著就要失態。
餘淮上前,一把拉住了皇后的手:“娘娘,不如奴婢扶您回去吧,正好也到了吃藥的時辰了。”
吳曉月接著婢女的攙扶,直接起身離去了。
皇后對太后是生了怨懟的,這不,她連俯身行禮都沒做了。
毓太后看著皇后的背影,憤憤道:“不中用的東西!”
妃嬪們都低著頭,不敢捋太后的虎鬚。
毓太后看著底下的人,李有思的大肚子格外的顯眼:“怎麼,打量自己有了身孕,就得了免死金牌?這麼愛看熱鬧,怎麼不去外頭的勾欄瓦舍轉一圈?成天的轉悠,也不怕把皇帝的孩子轉沒了!你自己是個無福的,也不要來招惹我的二皇子。今日二皇子無事便好,一旦有事,我看你那二兩輕賤的骨頭,怎麼嘗還!”
李有思抬起了下巴,第一次直視太后的眼:“嬪妾不知做了何事,竟然需要為皇子償還?”
毓太后一巴掌,將身旁的茶盞拍落在地:“哀家說話,你還敢質疑不成?成了賢妃,就想越俎代庖,指派起哀家這個太后了?李有思,到底誰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