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蒙面人用棍子把寧建仁的長衫下襬撩了起來。
和這個世界其他人穿著一樣,兩個褲管套在腿上,而在最上面卻是空的,所以在衣襬撩起來時,那下面的東西便在眼前顯露無遺。
另一個蒙面人明顯愣了一下,下意識避開視線。
只見領頭那人把棍子轉到左手,右手從腰間抽出一柄小刀,然後朝那地方紮了下去。
嗷——
本來已經被打得半昏死過去的寧建仁突然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整個身體如同蝦子一樣弓了起來。
與此同時,其身下流出一灘殷紅的鮮血。
另一邊打鬥的兩人同時停了下來。
啟皓盯著面前的蒙面人,其實剛剛一交手就探出對方來頭了。
卻沒想到對方把自己引開的目的是這個。
“你們要幹什麼?”
“要幹什麼你不是已經看到了。”
“這樣讓我回去怎麼交差?”
“……要我幫你一把嗎?”
“啊——”啟皓手臂被劃了一刀,頓時鮮血直流。
另一邊,那兩個得手的蒙面人厭惡地朝慘叫掙扎的人踢了兩腳才離開。
三人飛快消失在密林中。
啟皓看著眼前狼藉,還有被踩進泥地裡蹂躪了幾下的小東西,長嘆出一口氣。
那個女人真狠!
不過這對夫妻也是半斤八兩吧。
他平息了下情緒,首先把暈過去的車伕弄醒。
溝坎並不高,他們摔下去時連擦傷都沒有,所以車伕並不是摔暈的,而是被那人用石頭打中穴位暈過去的。
車伕醒來,看著痛昏迷過去的渾身血汙的寧老爺,以及負傷一身狼狽的啟皓,頓時嚇得叫起來。
啟皓虛弱地讓他趕緊回去找人來幫忙。
折騰到凌晨,幾人才回到江宅。
大夫診治後兩人都沒有生命危險,啟皓的傷只需要養一段時間就能康復。
而寧建仁的傷嘛……恐怕。
…………
第二天,江一舟前往天棲縣的行程照舊。
車廂裡,韋稞還有些不安,“小姐,我們為什麼不直接把他給……”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若是他醒來肯定會猜到,不會放過我們的。”
江一舟:“你以為我不想直接把他給嘎了?若是直接嘎了的話,官府肯定會追查下去。”
不管她如何洗白,她的嫌疑都最大。她可不敢去跟這個世界的執法機關正面剛。
“再說他把我江家財產拿去為他自己鋪路,就這麼死了,我怎麼拿回我的錢?”
那可是上萬兩銀子啊。
江一舟有了小統子這個金手指,在田莊苦心經營大半年,也才賺了幾百兩銀子而已。
而那建仁卻一下子敗出去上萬兩!
就這麼死了簡直太便宜了。
“可現在這樣,我怕他會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有可能,但……他不會。”江一舟想了想說道。
他是個非常愛惜自己羽毛的人,所以就算是死,他也不可能讓人知道自己變成了瘸腿男人。士可殺不可辱。
想著想著,江一舟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好不容易逮著動手的機會,只是揍一頓的話,養兩三天就好了,太不划算。
但傷了他那個地方,那麼以後就不可能今天小妾明天通房後天妓倌。
他那麼喜歡做,那就讓他做不了。
原主被困在偏院的時候,在那裡苦苦熬著日子,被奴才欺辱……而他在外面風光無限,左擁右抱,夜夜花樣,好不逍遙。
現在她不僅要拿回屬於原主的一切,在這之前,他還想像原主那個時空一樣享受多巴胺快感,怕是不得行了呢。
江一舟光是想想他躺在床上看著女子卻無能為力的樣子,心情就格外暢快。
韋稞還是有些擔憂:“我怕他醒了後會……”
“會殺我?他早就想殺我並且付諸行動了好伐。你也聽說江宅走水的事情吧?”
韋稞點點頭:“外界傳的是有奴才對你不滿,所以縱火。但我聽芸欣姐玉翠姐說過,是他故意讓人抱來的柴火,想……”燒死你。
江一舟道:“芸欣玉翠說的沒錯,是他發現我不再像以前完全依從他的意志,便毫不猶豫痛下殺手。幸好救火及時,否則我今天不可能站在這裡。”
韋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