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來了啊。”
回到房間後,我遇到了卡羅特,她端了兩份三明治回來,現在正在換衣服。
“這……”
床上是剛剛換下來的禮裙,她身上就只剩一套內衣,我側過頭來,等待著她把貼身衣物換上。
“你的手怎麼回事?”
“船長被人殺了,我在船長室遇到了共濟。、的能力者。”
卡羅特把自己長長的金髮從衣服里拉了出來,我從床上拿起自己的配槍,放進了槍套內。
“……”
怎麼回事,重量好像有點奇怪,我一上手就發現槍比之前輕了點,裡面的子彈少了兩發,難道是開過槍了?
“那群傢伙也混上船了?”
“現在已經不在了,而且我的能力也……”
“能力?怎麼回事?”
我看了看卡羅特的眼睛。
“用不了了,而且如果找不到本體的話,好像還奪不回來。”
“這樣啊……”
一直以來,我都是靠能力和共濟會的殺手抗爭的,現在它們都無法使用了,但好在戰鬥的經驗和對槍械無與倫比的熟悉度並未被剝奪。
穿戴完畢後,卡羅特轉身走向床頭櫃,從中取出一把手槍。
“去船長室,那個能力者現在還沒跑遠,應該……”
話語戛然而止,迎接她的不是我,而是黑洞洞的槍口。
“尤里……”
呯!
“你是什麼人。”
卡羅特沒有這種樸素的內衣,基本都是黑色或者深紅色帶蕾絲邊的款式,而且看到我之後居然沒有立刻來處理傷口,這兩點足以證明這是個冒牌貨了。
“還是沒能藏過去嗎。”
即便被打飛了半個腦袋,冒牌貨依舊沒有倒下,她的身體不斷膨脹,最後竟然分裂成了兩個人。
熟悉的侍者倒了下來,這張面孔我看到過不下三次,而在他身後,一名少女悄然落地。
“下午好,先生。”
是個亞洲面龐,再加上其能力者的身份和右手手腕內側若隱若現的共濟會圖案,這位應該就是在那不勒斯逃走的屍鬼操縱者。
“你的同伴,應該去找奧利維亞了吧。”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專注於眼前的戰鬥更好。”
第三者心中暗自竊喜,她真想好好感謝一下那個禁用全視之眼能力的共濟會成員,這下對付他就輕鬆很多了。
雖然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但對付一個普通的正常人難度還是很小的,更何況他還受了傷。
“去死吧混蛋,你老婆的血,我就收下了!!”
第三者吸收了地上侍者的屍體,將他的血肉作為護甲固定在身上,骨頭則組成了武器,然而,她低估了在戰場中摸爬滾打四年的人所蘊含的力量。
我迅速後退,同時舉槍射擊,兩發子彈貫穿了第三者的小腿,巨大的衝擊力讓她失去了平衡,也給了我拉開更多距離的機會。
在倒下的瞬間,第三者伸長骨刺,尖端擦著我的肩膀落下,在胸口位置留下了一道劃痕,要是能釋放裂縫的話我根本就不會受傷。
而且,子彈對第三者並不能造成太大的傷害,剛才被打中的小腿現在正在慢慢癒合,我又繼續開了幾槍,但並沒有命中目標。
“別想跑!”
第三者用一隻手翻開了擋路的床,高舉骨刺向我猛撲而來,我丟下已經打空了的手槍,右手反握匕首,做好了迎接衝擊的準備。
在戰場上,刺刀衝鋒是很常見的戰術,多用於步兵的近距離絞殺戰中,但士兵的血肉之軀可以被子彈擊倒,我面前的這個怪物可不一樣。
“……”
進入攻擊範圍內後,我將從手槍內拆下來的彈匣丟向第三者的眼睛,趁她下意識護頭的空檔期猛然一腳踢向支撐腳的膝關節處。
上半身的血肉護甲再加上她自身的體重導致這條腿受力很大,只要一次猛烈外力的施加就會斷裂,只聽一聲清脆的斷響,第三者的身體向下沉了十幾厘米。
因此,原本應該刺向我咽喉的骨刺深深地插入了牆壁內,我俯身躲開橫向的揮砍,將匕首插入了第三者的雙眼之間。
然而,這傢伙體內居然沒有器官,甚至連大腦都沒有,無論什麼地方都和手臂一樣是非致命部位。
第三者沒有斃命,反而是匕首卡死在了骨頭當中。
“該死……”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