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麻煩了啊……”
解決完第三者,卡羅特拿出藥箱,準備清理我的傷口,我告訴了他船長室內發生的事情。
瞭解原委後,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能力被奪走了,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怪我不好,要是陪你一起去的話,說不定不會發生這種事。”
“別自責,早點碰到他還算好的,至少現在我們還有思考對策的時間不是嗎。”
船上的工作人員全都集中在餐廳內,這裡發生的戰鬥無人得知,我想起底層甲板被黑牆封印的貨倉大門,現在它應該已經被開啟了。
“不用急著去找他們。”
用清水沖洗掉已經凝固的血汙後,卡羅特關上房門,把插銷固定好。
“說說吧,你都查到了些什麼?”
“不算多,但是夠了,尤里烏斯,上船前你有看過這艘遊輪的舷號嗎。”
“這……”
人們通常不會去注意那些顯而易見的東西,再加上我們上船的時候還在趕時間,不過輪船和列車一樣,固定時間段內只有一班,不太可能會出現上錯船的情況。
“等會你跟我去看就知道了,這艘船根本就不是遊輪,而是一艘用大型漁船臨時改裝出來的陷阱。”
“只是因為駕駛室和船長室的佈局嗎?”
初次造訪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奇怪,明明是高檔場所,為什麼駕駛室內連油漆都沒上。
“還有那封信。”
卡羅特示意我拿出之前侍者讓我交給船長的信件,上面的內容我有簡單閱讀過,是很正常的傷害報告。
“之前那個侍者告訴過我們,這艘船在進港之前遇到過意外,而且停靠時間也短,所以沒有補充船員。”
“也就是說,現在船上的這批人都來自上一個港口,你再看上面的文字,雖然都是義大利語,但這裡……”
順著手指方向,我看到了一小串稜角分明的字母,這是斯拉夫文字,只有東歐人會用。
“高加索人?”
“要是真從這麼遠的地方一路航行而來,傳奇班組都得放一個禮拜假。”
“這麼說的話,他們是半路上的船……”
手臂處傳來一陣刺痛,卡羅特用紗布蓋住了清理完畢的創口,隨後覆上醫用繃帶,這樣一來右臂的劃傷就完事了。
“這批高加索人在上一個港口租了艘漁船,將其改造之後假裝成大不列顛尼亞號。”
“之前亞歷山大的信裡就提到過,這是艘新船,本次環球航行是它的第一次亮相,劫匪們在某個港口上了船,將原來的船員幹掉之後,駕駛它來到了這裡。”
在大海上航行需要的不只是駕駛技巧,還有豐富的經驗,由此可見對方在行動前準備充分,甚至連船長都找到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劫匪們和共濟會不是一路人,不然那個李海建也不會去殺他。”
“確實。”
貨,人,共濟會想要的無非就這兩樣,但我的性命卻不包括在內,這也是到目前為止比較讓我掛念的疑點了。
“東方的華夏更名為中國不過是一年多前的事情,而來自那裡的本地共濟會和開在歐洲的分部不同,更像是個掛名組織。”
左臉頰的傷勢似乎不算太嚴重,清理完後卡羅特直接幫我貼了個創可貼。
“比起對付我們,他們應該更關注如何振興自己的國家吧,畢竟剛從君主立憲制社會脫離出來,說百廢待興都是好聽的了。”
我起身拍了拍風衣上的灰塵,將歪了的皮帶重新安置到舒服的位置,然後解開槍套的扣子,這艘船上隨時都可能有敵人出現,必須得做好準備。
“不過,既然是純粹的近戰搏鬥,你應該問題不是很大吧。”
“不一定……”
李海建的拳頭很乾脆,一看就是習武之人,不過和傭兵這種在街頭學到的自由搏擊不同,他的技巧更多。
實在要說的話,應該就是格鬥和武術之間的差別了。
“欸……能讓你這麼說的人,世界上可不多。”
然而,卡羅特收拾醫藥箱,原本鎖上的木門被人用力一腳踹開了,一個矮小的身影一躍而入,我甚至都沒看清對方的樣貌。
“嗚哇?!”
呯!
拔槍,瞄準,射擊,一切動作猶如下意識般完成了,對方應身倒地,在地板上滑行了一段距離後才停下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