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你當偵探以來見過多少場死過人的案件嗎。”
“嗯…從去年開始,加起來估計能有三四十起。”
我伸出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上有一顆銀色的戒指,和卡羅特左手戴著的那個一模一樣,而食指的地方則是一個空位。
“在這根手指被打斷之前,我一共殺死過一百八十三個普魯士人,即使有誤差,也不會超過兩個,就像你能夠精確地預測出兇手的犯罪手法和時間地點一樣,我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計算出最佳射擊時間和角度,並且在最正確的時候開槍。”
然後,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輕巧的勳章,放到了卡羅特的手裡。
“這是……!”
維多利亞十字勳章,象徵著不列顛尼亞軍人的最高榮譽,諷刺的是,它的用料居然是青銅。
“受傷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回到後方修整,並且接受了女王的授勳儀式。”
“這枚勳章的份量很重,它值整整一百八十三個家庭,如果按照基督教的律法來看,我死後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吧。”
“對普魯士人來說,我就是惡魔,即使他們的神明親自帶著鋼盔下凡,我都有十足的把握讓他再也爬不起來。”
“但你也拯救了很多不列顛尼亞的人民不是嗎。”
一直沉默不語的卡羅特突然說道。
我嘆了口氣。
“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