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有點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祖母說的是他?
“站起來!”看著傅遠不肯站,清遠和重重拍下桌下,“你祖母的話都不肯聽了嗎?”
清遠候一雙眼睛盯著傅遠,眼眸中怒氣四發。
“不是,我……”傅遠不明所以,誰能來告訴他一下這是咋了?
難道他今天回來晚了?
也不對啊,自從他拜了許太醫為師,一家人都挺高興的,也沒說過什麼。
“站起來!”
又是一聲吼,傅遠嚥著口水慢慢的站起身子。
“過來。”祖母發話,傅遠看著旁邊已經準備好家法的父親,只能一步一步的挪過去。
他覺得自己是這個家裡最慘的人。
“你的平安扣呢?”
他才剛走過來,祖母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傅遠,無論你在家裡怎麼鬧,我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那個平安扣是大師贈送的,一共就三枚。”
“無論如何也不能當了,你到底聽見沒有?”
祖母氣得咬著牙,而後便看著一邊的清遠侯夫人,“問問看是去哪個當鋪當了的,一定要把東西贖來。”
“是,婆母。”清遠侯夫人郭蓉點頭。
看著他們在這一唱一和,傅遠無語。
他也氣啊!
“怎麼就認定是我把平安扣給當了呢?”他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我就不能送給別人啊?”
雖然說他從小就幹壞事,沒幹過一件正經事。
可他這兩年不是變了嗎?
怎麼還懷疑他?
他簡直就是這個家裡最可憐的人。
“什麼?”傅華清捏緊了手裡的家法,臉上的怒火比剛才更甚了,“你居然還敢把東西送人?”
說著,拿著家法就衝過來了。
“真是無法無天了!”
“小兔崽子,今天老子不揍死你!”
傅遠一看老爹都衝過來了,彈起來就跑,“怎麼都不聽我說話呢?”
邊上的二哥嘴角露出邪邪的笑,煽風點火,“你嘴裡說出來的話有幾句是真的,還能怪別人不信?”
“不,不是。”傅遠一言難盡。
正要解釋,傅華清的家法已經甩過來了,要不是他躲得快,估計現在腿上早就是一條長長的鞭痕。
“說說吧,你送給哪個姑娘了。”
二哥傅鴻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傅鴻,”看著自己的二哥一開口,老爹就更加生氣了,傅遠直呼大名,“你不就是想看我被打嗎?”
“嘿嘿!”
畢竟是親兄弟,傅遠知道哪裡扎最痛。
一邊躲避著老爹甩過來的鞭子,一邊笑:“你一直說去看看三姐,都沒去看上吧?”
“我今天見到三姐了,而且還見到了咱們剛剛生出來的小侄女!”
說到這兒,他就站定了。
對呀,他明明是把平安扣送給小侄女了,他有什麼錯?
想著自己的理由,他回頭看著怒氣衝衝的老爹,“我今天把平安扣送給小侄女了。”
傅華清一聽,深深的剎住了腳步。
但是手裡的鞭子已經揮出去了,傅遠連忙躲開,生怕被甩。
從這個角度來看,要是被打到了那臉可就毀了。
一道鞭傷,怎麼著也得養個十天半個月。
那還怎麼去看小侄女?
看著實在躲不過,傅遠乾脆把後背轉過來,吐槽道:“一個文官,這麼大年紀了,火氣還這麼大!”
算了,打中後背總比打到臉好。
傅遠還在自我安慰,一到人影站出來伸手握住了長鞭,長鞭在他的手上纏繞兩圈,而後徹底的停下。
“大哥!”
傅遠看著替自己攔下鞭子的人,興奮的笑。
傅硯看他一眼,“你剛才說你今天見到三妹和小侄女了?”
他們一家人一直都想去看看,只是宮裡不是那麼好進的。
“三妹的病怎麼樣?”傅硯心中思慮,“今日我下朝前偶然聽到小太監的訊息,說三妹在宮中吐血了,是否確有其事?”
一聽到吐血,一家人都愣了。
特別是郭蓉和老太太,兩人火急火燎的走過來,扯著傅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趕快把事情說清楚!”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你三姐都吐血了,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