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兇巴巴的話,傅遠的嘴“唰”的一下就閉上了。
甚至還用兩隻手捂住嘴巴,動作那叫一個沙雕。
歐陽歲歲現在正全心全意的為孃親治療,暫且沒看見。
要不非得樂死不可。
見周圍又聽不見任何動靜了,傅遠悄咪咪的移到了歐陽贇身邊,“姐夫,這孩子怎麼會說話?”
他們的關係一直都不錯,私底下沒人的時候,都是不拘小節的。
傅遠一直都這麼喊。
歐陽贇也不知道傅遠為什麼能聽得到自家小公主的心聲,但既然聽到了,他猶豫片刻還是說:“我和沁雪在她生下來的那日,就發現了她的不同之處。”
“本來以為只有我們二人聽得到,沒想到你也可以。”
傅遠聽了也不再多說。
就這樣隨意的坐在地上,安靜的等待著。
兩炷香的時間一晃而過,歐陽歲歲的靈力全都用光,她打著哈欠,累得不行。
【爹爹,我要睡了。】
虛弱的說完這最後一句話,歐陽歲歲閉上眼睛就沉沉的睡去。
“哎!”
傅遠一個健步衝過去,只見自己家的小侄女已經閉上眼睛沉沉的睡著。
他輕輕的拍了拍,也沒什麼動靜。
“這?”
傅遠有點不明所以,歐陽贇從椅子上站起來,動了動僵硬的身軀。
兩隻手緊緊的捏在一起,異常緊張。
正好許太醫從外面進來,春喜也跟在身後,手裡還端著一碗煎好的藥。
許太醫重重嘆氣,“先給端妃娘娘喝點藥,慢慢的調理吧。”
“身體虧損的太嚴重,不知道補到什麼時候……”
許太醫也很遺憾。
他在宮裡三四十年了,先皇還在的時候,他就是先皇的御用御醫。
後來歐陽贇登上皇位,他不喜爭奪,就把太醫院院首的位置讓給了別人。
只有知情人都知道,他才是最厲害的。
如果是往常的情況,許太醫這麼說,歐陽贇早就信了,可此刻,他看了看睡著的歐陽歲歲,又再次說道:“許太醫能不能再把一次脈?”
“再一次……”
許太醫的話還沒說完,傅遠拽著他就走過去,“你就再把一次脈唄。”
他剛才聽到那個奶聲奶氣的聲音說要給孃親治病。
那不就是自己的小侄女嗎?
說不定姐姐好了呢。
他看著,就算是氣色,好像都比剛才好了不少。
許太醫氣得瞪了自己這個徒弟一眼,一邊伸手一邊說話:“就算是再把一次脈也改變不了……”
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希望大家能夠認清現實。
誰知道話說到一半就卡殼了,因為他的手一搭上去,就發現傅沁雪的脈絡和剛才完全不同了。
剛才傅沁雪的脈絡顯示身體虧空的厲害,生機盡失,就算是補也補不了多久,最多活不過半年。
可如今……
他不過是離開了兩個時辰不到,脈絡忽然變得有力起來,生機好像也恢復了一大半,虧空也沒那麼厲害了。
這,怎麼可能?
傅遠瞭解自己師傅的性子,看到他瞪著眼睛就知道,結果絕對不一樣了。
“怎麼樣?”他看了看那邊襁褓裡睡著的小侄女,壓住了內心的激動和興奮。
許太醫收回左手,又伸出另外一隻手去把脈,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有點激動,急忙來到歐陽贇身邊拱了拱手,“敢問皇上是給端妃娘娘服用了什麼東西嗎?”
“如何?”歐陽贇聲音清冷。
許太醫喜形於色,四周一看,得到了歐陽贇的指示才說:“先前我發現端妃娘娘的生機盡損,可如今竟然好了大半,假以時日便能補起來。”
說著他便跪在地上,“想問服用了什麼藥物,可否給老臣一些研究研究。”
傅遠一聽這話就撇嘴。
他就知道,自己這師傅根本改不了對藥入迷的性格。
“只有一粒藥丸,”歐陽贇扯了個謊,“朕少時,曾偶遇一位高人,高人說朕以後必有劫難,贈予朕的。”
“剛才朕心急如焚,沒想這麼多,只有一顆藥丸全部給沁雪服下了。”
聽到這話,許太醫有些失望,卻還是點點頭,“日後臣在開一些調理的方子,端妃娘娘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