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到,卻非要加個耳朵能聽,非要加個聲音才能聽到;眼睛本來就是亮的,卻非要有個燈光才顯出能亮,依賴了燈光了,就把自己的真面目都忘記了。一定要明白呀,沒有燈光,沒有黑暗。我們眼睛本來就是明的,耳朵本來就能聽到,沒有任何限制的。本來就是佛眼,但是由於對外界環境的執著,而忘記了自己的真面目,不明白外界環境還是自己變出來的,叫「覺明」。我們的真面目,自己可以變自變他;還可以變無量的我、無量的你、無量的他。這個法妙,妙得不可思議啊!其實也沒有什麼妙,不都是我們自己嗎?
「見所緣眚」,真心和妄心都是我。被妄心轉了以後我就忘記了真心,這都是方便說。就跟那個手術刀,本來是來治病救人的,最後變成殺雞宰羊。想來想去,原來就是我救命的一個真刀,怎麼變成我行兇的兇器了?明白這個道理,這個兇器是不是又變成了這個妙用的工具了?就在這裡做文章。
覺見即眚:怎麼「覺見」呢?這個「覺」變成了「見」,把佛知佛見之見而轉為見分能見之見,叫「覺見」。「覺」,它本身就是見,它無所不見。它什麼都知道,它僅僅不起心動念而已。「即眚」,就是無明。
本覺明心:我們這個心本來就是覺,本來就是明,它本來具足圓滿的智慧和德能。覺緣非眚:這裡的「覺」是指悟到、覺悟到;「緣」,就是我們的因緣和合之因之緣——內六根、外六塵以及六種意識心。六根對六塵產生六種意識心,十八界說盡了十法界萬法。你已經覺悟到這十法界一切萬法都是我們一個心之所變現,你這個覺在《楞嚴經》叫知妄即真,就是「覺緣非眚」。「非眚」是不是就是真吶?是你已經明白過來了,你已經成就了菩提果。「覺緣」,就是知妄,叫知妄即真;也叫花開蓮現,也叫即因即果、即念即佛。一定要明白,修行人是修心。
覺所覺眚,覺非眚中:「覺所覺眚」,就是覺眚和所覺之眚;「覺眚」,就是我們的見分、一精之明;「所覺」,就是我們六種意識心。怎麼「覺非眚中」呢?我們的本覺並不是見分、也並不是六識心,它本來的面目不是這樣。這是由於我們錯誤的那種心態汙染而已,注意,這是用分別法來講。「覺」,不是覺明,真心不是第七識,不是六種意識心。用無分別法來講,「覺」是不是就是「眚」啊?「眚」是不是就是「覺」啊?第六識是不是就是第九識啊?第九識是不是前面的眼識啊?
此實見見:佛講了這一大段經文的時候,叫「此實」,實際上是講什麼呢?「見見」,就是講佛知佛見。因為在這裡來講呢,已經把第七識迴歸到真心本來面目。
云何複名,覺聞知見:這裡的「覺、聞、知、見」是包括眼、耳、鼻、舌、身、意這六種意識心。「見」,是眼見;「覺」,是指味覺舌頭;「聞」,這裡可以對照耳朵、耳聞;這個「知」呢,就包括身知、鼻知、意知。以四代六,如果講全了,應該是「云何複名,見、聞、嗅、嘗、觸、意」。
我這裡就是講的第七識和第九識。因為第八識是不是把第九識和第七識全都包括在內啊?我已經從前面六種意識心進到這後面第七識、第八識、第九識,都談到這個問題了,可是你阿難還在前面的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對六塵所產生的六種意識心裡,還在這裡打圈子。
是故汝今,見我及汝,並諸世間十類眾生,皆即見眚,非見眚者。彼見真精,性非眚者,故不名見。
是故汝今,見我及汝,並諸世間十類眾生:這是講,你阿難現在看到了我,包括看到了你自己,包括看到了世間十法界一切萬法。
皆即見眚:你把我當成了佛,你把你當成了我的老弟,你把泥巴瓦塊當成泥巴瓦塊,你把天當成天,它是天嗎?你把畜生當成畜生,它是畜生嗎?
非見眚者:作兩種觀照。但是你在妄知妄見的當下佛知佛見並沒有壞,真知真見仍然原封不動,僅僅是蒙著一層迷惑顛倒,你把它忘記了;也可以解釋為,並不是你所見的這些東西都是錯誤的,都是病的。所見的這些東西從根本上來講,是不是都是一個念吶?也就是說,你所見的泥巴,你不要把它就當成是泥巴,它不是泥巴;你所見的佛,不是那個佛是錯的,是你把他當成佛,你的知見錯了。因為那個佛當下是不是還是你自己啊?都是我們一個念。
比如說我用看到的這個茶杯來解釋這個話,「非見眚者」,我見到這個茶杯我把它當成茶杯,是因為我迷惑顛倒,我這個知見發生了錯誤,並不是我所見的茶杯是錯誤的。因為我看到是茶杯;別人看到它是佛;天上的人呢,看到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