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細無明裡,這個勝義色法,打個比方,就像種子的胚胎一樣。
異彼所異,因異立同:這是解釋怎麼叫個「無同異」。如果沒有「異」的話,有沒有虛空的感覺?(沒有)。這句連續三個「異」。第一個「異」解釋為「不同於」;「彼」,那個;「所異」,出現的境界相。「異彼所異」,就是虛空不同於那個出現的境界相。這第二個「異」是實詞,是表實法,是指「現相」這個境界相。「因異立同」,這第三個「異」還是實詞,就是因為有了有形有相的境界相,為了區別於境界相,所以把無形無相的虛空叫做「同」,把境界相叫做「異」。不這樣講的話,佛沒有辦法開口講話。所以立了個「同」,立了個「異」,下面就好做文章。本來虛空就是虛空,它不存在「同」或者「異」。因為有了境界相,就把它們方便對顯為「同」和「異」。
同異發明,因此復立無同無異:「同異發明」,「同」是指虛空;「異」是指「現相」,即各種各樣的有形有相的境界相;「發明」就是相互成就,相互作用與反作用。「發」就是成就,是動詞;「明」是指種種的實法。「同異發明」就是成就了種種的實法。「因此復立」,「因此」就是進一步成立;「復」就是重複、反覆。這裡的「無同無異」是指形貌各異的有情無情萬法。所以這裡的「無同無異」不是「根本無明」,是已經成就了「枝末無明」。怎麼叫「無同無異」呢?你如果講「同」的話,天人鬼畜、泥巴瓦塊、牛馬豬羊……同不同?不同啊!你如果講「異」的話,天人鬼畜、泥巴瓦塊、有情無情……是不是都有地、水、火、風、空、見、識這七大?這叫「無同無異」。想一想,師父講的《過五關度六將證菩提》有沒有離開《楞嚴經》?(沒有)。這就是「境界為緣長六粗」,這個時候來講,十法界萬法已經成就。
如是擾亂,相待生勞。勞久發塵,自相渾濁,由是引起塵勞煩惱。起為世界,靜成虛空。虛空為同,世界為異。彼無同異,真有為法。
覺明空昧,相待成搖,故有風輪執持世界。因空生搖,堅明立礙,彼金寶者,明覺立堅,故有金輪保持國土。堅覺寶成,搖明風出,風金相摩,故有火光為變化性。寶明生潤,火光上蒸,故有水輪含十方界。
如是擾亂,相待生勞:這個虛空世界萬法已經形成了前面的五種意識、前面的第六種意識心,更不用說後面第七識、第八識。這個「如是」,作雙重觀照:方便講,就是這個樣子啊,如我以上所說的,「同異發明,因此復立」,這樣是不是就在講「一心三藏」呢?當然究竟說還是講「如是我聞」,「如」就是我們的心,「是」就是我們的身,盡虛空遍法界沒有哪一法不是我的心,沒有哪一法不是我的身。
「如是擾亂」,是講我們的真心本來面目在擾亂。這個「擾亂」就是講我們的報身功德、智慧妙用,是借用世間法來形容這個特徵,幫助在迷惑顛倒中的眾生來破除妄想。你如果講,「我們的真心本來面目在相互玩遊戲啊」,那就不會使迷惑顛倒中的眾生生起了生脫死的願望。加一個「擾亂」,容易讓大家生起出離心。那「擾亂」是不是菩提?就是的,就看它怎麼樣變化。也就是在這裡開始講「緣起性空」。「如」就是「性空」,「是」就是「緣起」。「擾亂」是不是「緣起」?你怎麼樣擾亂都是一個念,怎麼樣擾亂都是個心,怎麼樣擾亂都是個佛。只是在擾亂的過程中,對眾生而言,它得不到自在妙用而已;雖然得不到自在妙用,但是自在妙用在不在?在。他懂得了他就用;不懂得,那自在妙用睡大覺,他還受苦報。
「相待生勞」,就是我們的心法和色法相待生勞,作用與反作用。這裡的「勞」,我們在前面講無明不覺有三細的時候,已經涉及到轉相。轉相一般說為第七識,也叫七轉識,它會轉。怎麼轉?往前面攀緣,直接作用在第八識,盡虛空遍法界所有的人、所有的佛、所有的眾生都共一個第八識;往後面攀緣,它透過六種意識心攀緣色、聲、香、味、觸、法等這十法界一切的萬法,就跟挑扁擔一樣。這個時候已經是真妄和合之心,一頭對著外面的境界、色法,把第八識這個倉庫裡面的業識種子拿出來,透過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對外面的色、聲、香、味、觸、法這一切的凡塵來打妄想、搞分別、造身口意三業;又反過來把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所造之業儲存到阿賴耶識倉庫裡,是不是兩種作用?所以叫轉相。轉相能夠把前轉到後,把後轉到前,而且我們在六道輪迴中是不是靠這個第七識做主?成佛、成菩薩、了生脫死,是不是也靠它做主?就這麼好玩。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