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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膽包天,求您快鬆開我,我手腕要被您捏碎了!”

趙時寧是真的被嚇去了半條命,眼淚不受控制啪嗒啪嗒落下,越哭越兇。

謝臨濯不僅沒鬆開她,反倒臉色愈發的差,嚇得趙時寧又連忙止住哭聲,紅通通的眼眸無辜地盯著他看。

“師尊,您別生氣了,弟子知錯了。”

他想到了什麼,按捺住心底的騰騰殺意,鬆開了趙時寧。

趙時寧連忙捂住手腕,不住地抽氣,疼得她齜牙咧嘴。

“今日你逃去了哪裡?”

謝臨濯提及此臉色愈發冷凝,他完全沒料到這個向來膽小如鼠的徒弟竟然敢逃。

他與齊不眠正鬥得難捨難分,第一時間便察覺趙時寧逃了,因此分神沒躲開齊不眠的殺招,從酆都趕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她。

趙時寧哽了一下,眼神變得躲閃,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沒有逃,我只是下山玩了玩。”

謝臨濯掃過她臉上的淚痕,心中諷意更深。

他負傷搜遍了整個長留,完全沒有她的氣息。

不得不說血脈是個很神奇的東西,縱使趙時寧七歲就被他帶上了長留,他曾試圖教她認字讀書,教她去做個懂得大義的修士,可也改變不了趙時寧骨子裡從父母那裡繼承來的劣根性。

滿口謊言。

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趙時寧賊心不死,縱使她怕謝臨濯怕的要死,卻還大著膽子,試探性地一點點靠近他。

“師父,需要我幫你上藥嗎?”

謝臨濯眸光微動依舊沒什麼表情,但趙時寧卻敏感地察覺出他的嘲笑。

他明明如此狼狽不堪,但又好像她的任何手段在他眼中都是小孩子的把戲,不值一提。

趙時寧臉青一陣白一陣,越看謝臨濯越不順眼,只恨不能把他這不動如山的冷漠徹底撕碎。

“謝臨濯,你猜猜看,方才你昏迷時……我對你做了什麼?”

她浮在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謝臨濯早已掐了個法決,身上的法袍恢復如新,淡淡的雲紋潺潺流動,銀冠將墨髮束起,臉頰的血痕也消失不見,好像從沒有受過傷。

他的神情終於生出一絲波瀾,靜靜地凝視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你對我做了什麼?”

趙時寧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仰頭去看他,直勾勾地盯著他:“師尊,莫不會以為我剛才沒有得手吧。”

“方才不是開始,而是結束,師尊守了百年的童子身……”

趙時寧話還沒有說完,方才還躺在地上的寒霜劍已經抵在了她的脖頸,夢中也是這把劍將她一劍穿心。

從靈魂深處的懼怕緊緊纏繞著她,幾乎讓她本能的畏懼,可縱使如此她也不願意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師尊平日裡生人勿近的模樣,沒想到私下裡這麼主動,你若不信,大可搜我的魂看看,看看我與師尊是如何纏/綿恩愛的。“

她這話已經是大逆不道,從寒霜劍越來越尖銳的嗡鳴聲,趙時寧知道謝臨濯只怕已經快氣死了。

如果不是他留著她的性命有用處,只怕此刻將她一劍穿心也不是不行。

“趙時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謝臨濯目光幽沉如海,在這海中翻滾著滔天的怒意,寒霜劍只要再靠近一寸,趙時寧的喉管就可以被割斷。

他生平頭一遭被這麼忤逆,只覺得心中有一團怒火在不停地亂撞,血流逆行。

趙時寧本就厭他,現在眼看自己死到臨頭,更是發了瘋,不管不顧地羞辱他。

“師尊,不是胡言亂語呀,你的鎖骨有一顆紅痣……我才舔過呀。”

她輕飄飄地吐出這句話,眼睛裡還帶著戲謔的笑意。

謝臨濯臉色突變,驟然吐出一口汙血,急火攻心,連身形都快穩不住,只能將劍抵在地面,才堪堪讓自己不倒下去。

“你給我滾!”

趙時寧感受著他濃烈的殺意,卻絲毫沒有半點畏懼,總之她早晚都要死的,要麼被謝臨濯殺死,要麼被齊不眠殺死,再這之前不如先讓她解解氣。

她果斷地往前邁了幾步,安靜望著身形搖晃的師尊,隨後直接撲到了他的懷中。

謝臨濯沒料到她如此膽大妄為,竟然真的被她撲倒在地,他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而趙時寧就趴在他的身上。

“師尊,你知不知道,我特別的討厭你。”

她的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