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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尤其是寬大的袖袍不知為何被鮮血浸染,鮮紅刺目的血順著雨水流淌而下,白琮月好似無知無覺。

趙時寧覺得著場景有些眼熟,她難免想起喜歡自殘發瘋的謝臨濯,下意識開始害怕。

她語調艱澀,無比艱難地問出這一句。

“小月亮,你這是怎麼了?”

她同樣沒有好到哪裡去,全身上下也都是溼的,同樣很狼狽。

白琮月慢慢走近她,卻沒有觸碰她,好像怕他身上的血弄髒了她。

他輕輕嘆了氣:“趙時寧,對不住,害你傷心了。”

趙時寧陡然變得有些無措,她猜想過無數的場景,卻沒有想到他是來與她道歉的。

他為何要與她道歉,明明他只是彈了首好聽的曲子,他什麼錯也沒有。

她連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不是……你別這樣說,我沒有怨恨你的意思,你不要胡思亂想,也不需要……和我道歉。”

“我以為你在怪我。”

白琮月輕聲呢喃道。

“沒有怪你,我只是想起了我孃親,有些難過罷了。”

趙時寧主動上前牽住了他的手,仔細一看,這才看見他掌心見骨的傷口,嚇了一跳,“小月亮,你怎麼傷成這樣?!”

“不礙事的,傷口傷的再重,也會慢慢癒合。”

白琮月將她的擔憂看在眼中,滾著戾氣的心陡然安定下來,他低聲詢問她,“趙時寧,我能抱你嗎?”

趙時寧主動抱住了他,她埋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莫名的,她從他身上得到了一種近似於母親般的撫慰。

她孃親也總是縱容她,也對她無比的溫柔。

“就算傷口會慢慢癒合,可也還是要上藥包紮的,不能讓傷口一直流血。”

趙時寧的聲音帶了些真情實感的擔憂。

“嗯。”

白琮月應聲道,雨水順著他的髮絲緩緩滴落,他昳麗的面容愈發溫柔,可眼眸裡的風雨卻越來越暴烈,幾乎要將她淹沒。

但他隱藏的很好,不會再讓她發現。

寢殿離著並不遠,趙時寧牽著他往寢殿走去,還不忘問他,“小月亮,你真的不用避水訣嗎?雖然神仙不會感染風寒,但是你的傷口若是泡了水,是不是會更加嚴重?”

“我倒是想一起與你淋雨,再一起生一場重病。”白琮月忍不住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趙時寧並不能理解他話中暗藏的病態愛意,只是覺得這話有些好笑,“怎麼還有人上趕著生病的,我喜歡淋雨是因為淋雨很好玩,再而心中煩躁淋著雨能讓我舒服一些,我可不想感染風寒生病。”

“為何心中煩躁?”

白琮月聽著她說出的話,知曉他終於靠近她一步,擁有了與她交談的權利。

趙時寧也說不上來為何煩躁,她聳了聳肩,“我呢,又窮修為又低,終日還要擔憂會不會被鬼差索魂,這放在誰身上誰能不煩躁。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我們兩個人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與她並肩走在風雨中,任由雨水淋溼彼此,彼此間的隔閡和距離也好像隨著風雨漸漸消融。

“這些……我都可以給你。至於鬼差索命,上次我護著你,他們不會敢再來入你的夢。”白琮月道。

“為何突然這樣對我好?莫不是想與我一起生孩子了?”

趙時寧聽著他說的話,臉上浮起了明豔的笑容。

“對你好,和與你生孩子,是兩回事。”

白琮月從始至終想要的都是她的心,而不是與她膚淺的水/乳/交/融。

趙時寧的笑容又消失了,她撇了撇嘴,“不與我生孩子,就不要和我說這些沒用的。”

兩個人走到了廊簷下,她掐了個決,將身上的雨水盡數弄乾淨。

她抬眼望著油紙傘下開得正好的繡球花,看來傘將繡球花保護得很好,沒有讓這麼漂亮的花凋零在雨水中。

趙時寧心中湧起些許難言的開心。

“趙時寧,我為你準備的傘,你反倒拿去給花擋雨。”

白琮月雖是這麼說,卻沒有將傘收回,他自然知曉院子裡的一草一木皆有靈,但這些草木之靈於他而言同樣弱如螻蟻,不值一提。

“小月亮,快點進屋吧,我給你上藥。”

趙時寧自從雨中在他身上獲取到一些近似母親的溫柔後,待他的態度好了不少。

只不過她點隱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