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和書呆子成親了。
“胡哥,咱們去鬧鬧洞房?”有人不懷好意地出主意。
另一個人道:“別瞎出主意。沒看見平安鏢局的人都在?”
“咱們胡哥能怕鏢局那幫人嗎?那幫人就是長得壯實罷了!”
“算了算了,還是別得罪鏢局的那幫人了。”
胡鐵柱最受不了別人看不起他,激將法對他百試百靈。他猛地一拍桌子,說:“走!”
周圍捱得近的幾桌人聽見響動,疑惑望過來。
小弟趕緊拉住胡鐵柱的袖子,壓低聲音:“平安鏢局的人走鏢回來了,宿流崢那瘋子也應該快回來了!說不定已經在家裡只是沒出來見人。”
聽到這個名字,胡鐵柱倒是臉色變了變。畢竟誰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那就是個喜歡玩人腦漿的瘋子!
胡鐵柱稍微醒了酒。
小弟趕緊把胡鐵柱拉坐下,再笑臉對旁桌的人解釋:“我哥喝多了。”
胡鐵柱端起酒碗,往嘴裡猛灌了一大口。可這心裡還是憋著一口氣。
若宿清焉不知曉便罷了。可一想到昨天早上他還讓宿清焉說媒,心裡更不痛快,說不定那小子背後怎麼嘲笑他呢?
外面吵吵鬧鬧,聲音傳到新房裡,讓扶薇根本睡不著。她只是小眯了一會兒,待靈沼將煮好的藥端過來,她將藥喝下,這藥里加了助眠的成分,這回扶薇很快睡去,縱外面吵鬧也沒能影響她。
她這一覺再醒來,天都快要黑了。
猜到她醒來可能要喚水,蘸碧主動問:“要沐浴嗎?”
扶薇懶懶地低嗯了一聲,扶著蘸碧的手坐起身。看見屋內陳設,她恍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宿清焉呢?”她問。
“剛剛回來過一趟,見您睡著,就出去了。”
扶薇起身去沐浴。沐浴的地方就在新房裡面,是闢出來的一個小房間。站在巴掌大的小間裡,扶薇有些嫌棄。不過她發現所有東西都是新的,這減輕了她的嫌棄。
扶薇剛坐進熱水裡,聽見外面宿清焉回來了。
她也沒著急,慢條斯理地洗著。
扶薇知道那個呆子是不會進來的。
如果他進來……那就進來唄。
“去看過你們的住處嗎?”扶薇問蘸碧。
“靈沼去看過一眼。挺好的。”
“去收拾收拾歇下吧,這裡不用你們了。明兒個早上再來拾弄就好。”扶薇環顧眼前逼仄的小地方,想到她們的住處大概也不會舒服。她默了默,補一句:“不會住太久的。”
扶薇沐浴過後,將溼發全撥到一邊肩前,一邊用棉帕擦拭著水漬,一邊往外走。
宿清焉立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月色。聽見腳步聲,他回頭,看見扶薇時,目光下意識地躲閃,問:“冷不冷?要不要關窗?”
“不冷。”扶薇緩步朝著視窗走去。
輕紗的寢衣裹在她婀娜的身子上,上衫不繫,兩襟閒散垂著,一邊滑落,一邊挨著貼身的心衣。薄薄的衣料朦朧透出玉骨冰肌的肩臂。
她走到視窗,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讓外面的夏日暖風拂面。
幹了的髮絲被暖風吹起,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宿清焉的視線不由落在她身上,看著溫暖的夜風吹拂她的髮絲,也吹動她輕薄的衣衫。他眼睜睜看著暖風將她未系的衣衫吹開,衣料擦著她的雪肌滑落,露出一邊的玉肩。
扶薇轉眸,望著自己露出來的肩膀。
嘴角染上一抹柔笑,她徐徐抬眼,對上宿清焉的目光。四目相對,她不言,耐心十足地等待著。
宿清焉先移開了目光,他輕咳一聲,再次說:“把衣服穿好。”
扶薇仍舊不言,繼續脈脈望著他。
宿清焉垂在身側的手,指尖微動。他抬手,去拉扶薇的衣襟,蓋住她的肩。
偏偏風不與他同,吹動扶薇的衣襟如鼓浪。
宿清焉再次將她滑落的衣襟拉起,而後手繞到扶薇身後,去尋縫在後腰的繫帶。
他的手儘量避免碰觸到扶薇的身體,將繫帶繞到她身前,於腰前,輕輕地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