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薇抬眸望向他,宿流崢輕咳了一聲,說:“我走錯了。”
言罷,他轉身就走。不過步子卻慢。
扶薇略偏著頭,看著他一步一步挪走。她唇畔勾銷,輕輕換了一聲:“流崢。”
宿流崢立刻轉身,大步朝扶薇走過去。他步子邁得大走得更快,和剛剛的慢步子形成鮮明對比。
蘸碧和花影壓了壓眼底的笑,識趣地默默退下去。
宿流崢奔到扶薇面前,直接張開雙臂俯身,將扶薇整個身子抱在懷裡。
他將臉貼在扶薇的頸側,用力地嗅用力地嗅。熟悉的體香,被他嗅進體內,霎時四肢百骸都暢快了起來。
扶薇抬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耳朵尖,問:“這幾日沒有頭疼吧?”
“疼。”
扶薇雙手去捧宿流崢的臉,她捧起宿流崢的臉龐,望著他的眼睛,問:“真的?”
宿流崢頓了頓,才搖頭。
扶薇無奈地輕輕搖頭。不過她倒是沒太大意外,隱約已經猜到了他又騙人。
“秋獵,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宿流崢轉移了話題。
扶薇挑眉看他,反問:“你說呢。”
她這身體連坐馬車都嫌累,她又怎麼可能有興致去參與秋獵。
宿流崢也知道她不會去,不過故意轉移話題。他拉著扶薇的手不捨得放,說:“要去七八日。”
宿流崢本來還在氣扶薇不肯答應嫁給他,可一想到馬上要離宮幾日都見不到她,宿流崢也就顧不得生氣了,直接奔來找她。
扶薇輕“嗯”了一聲,“注意安全,小心有刺客埋伏。不要單獨去某
() 個地方,隨時帶著侍衛。”
宿流崢心裡十分受用地聽著,連連點頭。扶薇的任何一絲一毫關心都讓他興奮。
聽著扶薇的關切叮囑,宿流崢心裡最後的一絲氣惱也不見了蹤影,只剩下高興。
初秋時節,天氣才剛開始轉涼,門窗都關得嚴實。扶薇在屋子裡穿得不多,她領口處的雪色鎖骨,宿流崢只是多看了一眼,就立刻彎腰將扶薇抱了起來,大步往床榻去。
扶薇下意識地攀著他的肩,穩了穩身形。她懵了一下,才說:“宿流崢,你腦子裡沒有別的事情嗎?這還是大白天,我——”
扶薇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宿流崢扔到了床榻上。他緊接著俯身靠近,同時去拉床幔的扣帶。扣帶被他扯開,床幔亦被他拽得緩緩降落。
兩扇床幔逐漸閉合,將床榻外的日光緩慢地隔離開,闢出床榻之上一小方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靜謐溫情之地。
扶薇柔唇微動,欲言又止。
原先覺得他永遠恪守規矩,只會與她夜裡親近,甚至夜裡就算再渴求也端方地行一而止,真是十分有趣。如今他性情大變,頗有些慾求不滿之態。扶薇有些恍惚,好像是他以前那些剋制壓抑太久,如今都釋放而出。
如此,她也不願意拒絕他。
他?
對,他。
扶薇已然接受宿清焉與宿流崢不過是一個人的兩面。那些沒能滿足宿清焉之事,終是慢慢在宿流崢身上得到彌補的機會。
她仰起上半身,勾住宿流崢的脖子,主動去親吻他。
扶薇的每一次主動親吻他,都會讓宿流崢心田滌盪著一波波開心。他手臂勒住扶薇的腰身,用力將她往懷裡一帶,更緊密地擁抱著她,用力回吻。
那些陰翳在潛藏,愉悅的滿足充斥著宿流崢的心田。
兩個人不知不覺合上眼,沉浸在綿綿的長吻之中。扶薇被宿流崢攬進懷裡的身子逐漸柔軟下去,無力地想要向後仰靠。宿流崢依著她的力道,隨她一起躺在柔軟絲滑的錦褥之中。
倒在床榻上的瞬間,兩個人的唇齒得到暫時地分離。他們兩個人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都是對方眼中的自己。
氣息早就亂了。
他們的唇齒重新糾纏,衣裳也漸漸亂了。
宿流崢抱著扶薇的手臂突然抬起,探出床幔,摸索著在找什麼東西。
扶薇不知道他為什麼鬆了手,她疑惑睜開眼,目光順著宿流崢的手臂望過去。
扶薇整個人僵住。
她的微僵讓宿流崢睜開眼,他略抬頭分開兩個人的唇齒,啞聲問:“怎麼了?”
扶薇仍舊扔著宿流崢探出床幔外的手,她用一種極輕極輕的、仿若擔心吵醒了美夢的柔音問:“你在找什麼?”
宿流崢順著扶薇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