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朝桌上的香爐走去。
她一出來就聞到了香味兒,她俯身湊近輕嗅,詢問:“這是什麼香?不曾聞過。”
“這倒是把我問住了。”許文靜道,“夫君從外面帶回的,我竟是忘了問叫什麼名字。宿夫人若是喜歡,那我改日送夫人一些。”
扶薇只是對沒有聞過的香料有一點好奇,並不覺得這香料有多好聞。她淺淺一笑,道:“那倒不用麻煩了。”
許文靜微笑著點頭,詢問:“夫人是想在這兒小坐一會兒,還是這就往菊花宴去?”
扶薇今日來赴宴,本來是想散心賞菊的。可瞧著知州府裡的菊花也就那樣,沒什麼珍稀的品種。宴席之上眾人圍著祝明業的官僚之風太濃重,讓扶薇有些反感。她已經想走了。
“有些不舒服,這就打算回了。”扶薇道。
“真麼早。”許文靜驚訝蹙眉,“是我們招待不周,府裡丫鬟做事不利索,讓夫人掃興了。”
扶薇對這個一板一眼說氣話來語氣卻很溫柔的許文靜有些好感。她說沒有,又說只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許文靜不好執意再留,只能含笑客套道:“下次再單獨宴請夫人。”
沒有那些臭男人,說不定還能愉快些。扶薇頷首答應了。
許文靜剛要送扶薇離去,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吵鬧聲,隱隱聽見很多人朝這邊走來。
“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文靜側首吩咐丫鬟。
扶薇挑了挑眉,隱約猜到來者恐怕是要往這兒來。
扶薇沒有猜錯,一大群人以祝明業為首,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花廳來。
婢女將花廳的房門開啟,祝明業一腳跨進來,焦急環顧,對扶薇急聲:“長……快出來!屋子裡的香料有問題!”
扶薇回眸,望了一眼桌上的香料。
宿流崢立刻轉頭,去看桌上的香爐,那升起的煙線直直往高處去。
花影已經瞬間寒了臉,抬手一揮,香爐被她掀翻在地,正染的香塊被壓滅。
祝明業下令讓隨從將花廳裡所有窗扇都開啟。
“去找個大夫來!把整個南源城的大夫都給我叫來!”祝明業冷聲。
胡遮神色莫測,煩躁地瞥了一眼林芷卉。他不明白林芷卉為什麼會突然跑到菊花宴上揭發丫鬟故意弄溼扶薇的衣裳,再將她帶去有毒香的花廳。
許文靜被這一出嚇到了,快步奔到胡遮面前,問:“夫君,怎麼回事?”
胡遮咬著牙,沒說話。
扶薇淡淡掃過胡遮和許文靜,心下有些瞭然。
見到扶薇沒出事,祝明業重重鬆了口氣,轉頭看向林芷卉,問:“芷卉,你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芷卉抿了下唇,嘀咕:“我恰好聽見胡遮和下人密謀!”
“你胡說!”胡遮氣得指向林芷卉。她怎麼可能恰好聽見他和下人密謀?這是不可能的!他沒有和任何下人提過這件事!香料是歷小雨給他,他轉身給了許文靜,中間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下人知情。
林芷卉冷笑了一聲,反問:“難道這香沒有問題?”
胡遮語塞,繼而語無倫次:“什麼香?我不知道!”
“可是你夫人剛剛說了,這香是你給她的!”
胡遮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來轉去,飛快地想著對策。
宿流崢聽得不耐煩,暴躁問:“那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宿流崢一發問,林芷卉立刻顧不得和胡遮嗆聲,立刻望向宿流崢,解釋:“那種香叫鴛鴦香。是、是……是一種能亂人神志和意識的藥……”
畢竟還是沒出閣的姑娘家,提到這種香料,林芷卉有些不好意思,聲音越來越低。可她雖然說得模模糊糊,可是這種香料的名字幾乎已經暗示了其作用。
“大膽!”祝明業氣炸了。他睜大眼睛指著胡遮,“你當真如此膽大包天?”
林芷卉立刻說:“他貪圖宿夫人的美色,想要將人迷暈了,佔為己有!”
胡遮愣住了。他瞪圓了一雙小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林芷卉。
什麼玩意兒?
他以為自己的計劃被林芷卉知道了,可是她在說什麼?沒錯,那東西確實鴛鴦香,他也確實藉著許文靜的手給扶薇下致幻的藥。可是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擁有美人啊!他完完全全是為了祝大人啊!
“你、你你……你胡說!”胡遮被氣得方寸大亂。
許文靜立在一旁,蹙眉望著自己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