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這到底是什麼神仙太子,他們眼中的“廢物”到他手裡都能寶貝。何其厲害。他們剛才怎麼會以為太子是在挖草玩呢。
腦子壞了吧。
這邊眾將軍愧疚自省,那邊劉據微微有些奇怪。
根據系統給予的資料,苜蓿原產地應該在西域,不在匈奴。那為何會在這裡呢?
疑惑一秒,劉據晃了晃腦袋丟開。不重要。
興許是行商路過,不小心夾帶遺落的;又或許是空中飛鷹遷徙落下。總歸,如今被他們發現了,就會將之收入囊中,發揮出它最大的作用。
將挖出的草株遞給衛不疑收好,劉據看向眾人:“此事不急,回頭可直接交給養馬寺研究種植。舅舅與諸位將軍是特意來尋孤的嗎?可是有正事?”
衛青回答:“是。”
劉據點頭,帶領眾人重回營帳,一邊讓人取水淨手,一邊聽衛青回稟。
等衛青說完才開口詢問:“出征前,父皇似乎曾有擬定佈署,讓去病表哥尋訪匈奴主力,主攻伊稚斜單于。
“若途中發現單于行蹤變動,已然東去,便由舅舅策應前往,表哥直出代郡。舅舅可是打算沿用此法?”
“是。”
劉據想了想。方法沒問題,單不管怎麼策應調動,最終由誰面對伊稚斜單于,都需先確定一件事,找到伊稚斜單于的準確駐地。
草原大漠寬廣無垠,不好找啊。
他思忖著,又問:“先前擊殺的那支匈奴兵並非全殲,還俘虜了數百人,這些人裡地位最高者是誰?”
霍去病答道:“左賢王部下當戶,似乎叫布和。
() ”
“放他走,剩下數百俘虜也可放走。”
霍去病頓住:“你想讓他們做引路人,跟著他們去?”
衛青蹙眉:“此法不妥。這群人隸屬左賢王部,放走去的也是左賢王駐地。布和實力不弱,未必發現不了我們有人跟蹤。
“匈奴駐地亦有瞭望臺與斥候。即便沒有我軍所用之望遠鏡,也不是草莽之輩。這一去他們即便發現駐地,也恐怕沒辦法活著把訊息帶回來。
“而他們一旦被發現,我們的目的就暴露了,左賢王會立即稟報單于,改變行跡,令擇駐地。”
如此一來,即便知道也無用。
劉據微笑著,沒有立即回答,提筆鋪紙寫了一封信,吹乾墨跡遞過去。
“把這個給布和,讓他交給伊稚斜。這是我大漢太子親筆。火漆封口,左賢王不敢私拆,更不敢擅專,必會帶他去見伊稚斜,當面上呈。”
衛青接過書信,看到上面的文字,身形凝滯。
霍去病與眾將軍湊過去一看,個個睜大眼睛。
偏劉據還在笑:“諸位將軍覺得,我若約伊稚斜和談,怎樣?”
眾人吞了口唾沫,無力吐槽。
太子,你嘴上說著和談,可內容實則……實則是在挑釁啊。
對於這點劉據心知肚明,畢竟“和談”是不可能“和談”的,至少現在不能。
“那諸位覺得,伊稚斜單于收到這封信會是何等反應?”
還能何等反應。眾人幾乎一致回答:“視為奇恥大辱,暴怒而起。”
劉據一拍桌子:“要的就是他暴怒而起。孤如此辱他,他怎能不動?更何況,孤不只要給他送‘和談書’,還要把‘和談書’上的內容傳遍天下。
“西域諸國都會等著看伊稚斜的反應。他若硬生生忍下來,便是怕了大漢,怕了孤這個太子。連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太子都不敢惹,只能懦弱退讓,那面對大漢天子又當如何?
“他要真當烏龜王八,縮著腦袋,那他這個匈奴單于的威嚴也就到頭了。彼時,他還拿什麼去震懾西域?西域諸國又怎麼還會心生畏懼?
“再有。數百俘虜歸來,動靜太大,必會引來軍中眾人試探詢問。‘和談書’的內容不但在西域瞞不下去,本國軍中也會議論紛紛,軍心動盪。
“伊稚斜若還想穩定軍心,威懾西域,唯有撕毀‘和談’,約孤一戰。但這一戰可不簡單。兩軍對壘,是賭上兩國命運與尊嚴的。於我們而言輸不得,伊稚斜更輸不得。
“匈奴前些年在我們手上屢次吃虧,本就氣焰不比當年,去歲更是對我們多次動手,但不論行刺還是探子,都一敗塗地,顏面盡失。
“此次大戰,伊稚斜若想提高勝率,挽回尊嚴,增強軍心,必須親征。單于親征,匈奴主力自然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