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澤道:“事已至此,我們妖族佔南郭城的大局已定,就算是天庭也無法改變,除非殺了我們全部,但數十年來,我們早已把妖魂滲透這個城市,與所有凡俗的命運牽連,一旦天庭動手,最少有十數萬人要與我們一起上路,這可都是無辜之人,更會影響人道一部分氣數。”
“天庭敢這麼做,人道聖人也不會答應的。”
然後白澤話語一轉,繼續道:“再說了,我一族只是佔據城隍廟的權柄,謀一條妖族生路罷了,未來的南郭城對我們而言,就是妖族的一片生存淨土,但我們也不會妨礙人族的繁衍生息。”
“南郭城這邊的水運,我妖族不會動,這是底線,否則水運城隍我們全佔了,那與謀反無異。我想幫助湖君,得到這一條水運,如此,等於我族自動拉攏天庭的監視,但凡我族有什麼異常的舉動,這可都瞞不過湖君,也瞞不過天庭。”
“以我對湖君的瞭解,你也不願意讓一個心懷叵測之輩佔據這條水運吧,天庭更不願意。”
“如果這條水脈,歸入湖君名下,天庭也會放心不少。”
陳清河消化了一下白澤的言語,然後道:“說的這麼好聽,其實就是想要拉攏我,你們才能徹底的站穩跟腳,對吧?”
白澤微笑:“互幫互助,這不是湖君在鄱陽湖提出來的生存基本嗎?在鄱陽湖那邊,你可是努力讓妖族與人族共存呢,我的所作所為,與你所想,難道不一致?”
陳清河搖頭:“我們不一樣,我為天地謀萬世。你是為妖族謀萬世,或許一朝一夕,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內,你所作所為與我並無二致,但你所說所做的一切,實則,都是在為妖族鋪路。”
白澤驚歎:“刑天沒說錯,湖君也是聰明絕頂之人啊,不過任何謀劃,都只是謀劃,時移世易,物是人非,目前不管我們各自謀劃什麼,但未來如何,誰能知曉?”
“到底是我成功,還是湖君你成功,都是未知數,湖君就不敢賭一把嗎?”
陳清河微笑:“白城隍不需要激將我,我陳清河,一天是天河將軍,一天就效忠陛下,要不要與你賭,那是陛下才能做出的選擇,我唯陛下之命是從。”
這話一出,白澤嘆息。
這個湖君,有點點難對付啊。
而在天上,關注這邊的玉帝,忍不住輕捻鬍鬚,滿面笑容。
這就是朕的愛臣啊。
不像別的天神上仙,遇到什麼事,直接就硬來,有好處祂得,有麻煩就找朕?
學學,都好好學學,什麼才是天庭幹臣啊,這特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