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東山走的很乾脆,東西一收,揹著就走。
這個男人,就不屬於一個地方。
或許,等隱居的時間內沉澱之後,再次出山,燕東山就是一個新的高度,未來就能去對付更厲害的妖魔鬼怪了。
陳清河還挺期待的。
這個世道,什麼樣的職業都需要有純粹的人在,才能維護世間最基本的正義。
嗯,接下來,也該想辦法,在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先把這南郭城的城隍廟,水神,土地之流都給安排了。
否則要是來幾個不靠譜的,就是這個城市的悲哀了。
正琢磨呢,突然有聲音響起。
“湖君大人在憂慮什麼?不妨說出來,我們幫你參考參考?”
嗯?
陳清河一頓。
轉身看去,頓時目瞪口呆。
一群人。
不對,應該說一群妖,從城隍廟內,大大方方的走出來。
為首的正是那個白澤。
然後就是松鼠大妖,兔妖,狐精,樹懶等。
它們怎麼會在這裡?
刑天不是說,它們吃了癟,已經撤了?
“湖君為何用這般的眼神看我們?雖然份數不同,但我們也算是同僚了吧?”白澤微笑抬手。
陳清河這才發現。
白澤穿著的衣服不一樣,那是城隍官服?
怎麼可能,祂怎麼穿上了城隍爺的官……
嗯?
陰神狀態?
陳清河終於發現不對,打量了白澤,又打量其他大妖。
都是笑眯眯的,看起來很玩味的樣子。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能否解惑?”陳清河直接問。
白澤微笑:“正如你所見,我現在就是南郭城的城隍,它們都是我的屬神。”
祂說完。
松鼠大妖笑著拱手:“南郭城城隍廟,武判官,見過湖君。”
那猴妖拱手:“南郭城城隍廟,文判官,見過湖君。”
狐精笑眯眯拱手:”南郭城城隍廟,功績司司正,見過湖君。”
“南郭城城隍廟……”
“南郭城……”
一聲聲介紹。
曾經在南郭城各行各業混吃等死的那些大妖,此刻全部都有了明確的官身。
就連那要飯的樹懶,都開口說道:“南郭城土地公,見過湖君。”
陳清河徹底沉默了。
祂看向白澤,好一會兒後才問道:“所以,你們在南郭城的目的,是為了這城隍廟的職位?”
白澤道:“正解。”
“那先前為何多般試探?”
白澤微笑:“做戲就要做全套,我們在這裡的謀劃,一切都在滿天神佛的眼皮底下,尤其是我身邊有個老僕,雖然是我妖族老人,追隨我多年,但我知道,它早已投靠了天庭,就是一枚監視我的棋子。”
“這麼多年,我所有的謀劃,看起來是為了那三分之一的妖庭帝運,但我真正的目的,是南郭城這法外之地的統轄權,若非是表現出對妖庭帝運的渴望,如何能夠瞞天過海?要知道,覬覦那份帝運的,也不是隻有我妖族而已。”
“如此一來,數十年的滲透,但凡只要刑天出世,我們就能奪取南郭城的城隍體系,並且自成一脈,只要不違背天規律法,就算是天庭,也只能捏著鼻子認可我們的存在。”
“這也太賭了吧?你們就不擔心,那刑天出世,萬里崩塌?竹籃打水一場空?”
“比起我,天庭,道門,佛門更擔心這種事的發生,那樣積累的罪業,估計會讓下一次的天地大劫,更快的提前到來。
所以,我賭自己能贏,而你的出現,就是最好的契機。”
陳清河沉默片刻,這才驚歎:“傳說白澤,通萬物之情,曉鬼神之事,你這權謀之術,謀劃之法,真是讓人不得不服氣。”
白澤微笑:“湖君過譽了,不過這是開始,未來能否站穩腳才是關鍵。”
陳清河一挑眉:“所以白城隍出現在我面前,並非來炫耀?”
白澤笑:“區區城隍,有什麼好得意?我只是想在這片天地的夾縫之中,為妖族再謀一條生路罷了。”
然後白澤看向陳清河:“湖君,要不要合作?”
陳清河道:“白城隍怕是忘了,我除了是鄱陽湖君之外,還有天河將軍的身份,我與你合作,豈不是背叛天庭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