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大院之外。
密密麻麻也站了不少人,多是老弱婦孺居多。
青壯嘛,不是不想看熱鬧,但今兒的工作還沒完成呢,都是自家的地,自家的收成,耽誤了收成,來年村委評級,被說成懈怠,誤工,甚至田地會回收一部分。
雖然那樣也不耽誤好日子,但在村裡,這樣的人,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一家人在村子都抬不起頭。
以前還有人不信邪,這幾年,根本沒有了,因為懶漢是沒資格享受桃源村的福利和厚待。
在大家嘲諷的目光下,許慶就好像是一隻猴子,瘋狂跳腳,叫囂。
說著淫祠邪祭不可取,這是犯法的,會引來朝廷的憤怒,到時候整個村子都要毀於一旦。
說什麼黑魚精不懷好心,想要利用村民們,讓自己成為邪神,到時候怕是要把整個村子的人都給吃了。
看他那模樣,還真是一個為村子而嘔心瀝血,操心萬分的樣子。
只是,周邊的圍觀者,一個個眼神冰冷,無視。
甚至那些孩子,眼神都很憤怒。
他們的手中,甚至緊緊抓著石頭,只是誰也沒動手。
烏鱧大王說了,不允許殺人。
而且村委也下令了,誰都不要搭理許慶,也別動手,讓他亂叫。
陳清河隱身在旁邊,也在看著許慶。
這麼作死的行為,以許慶怕死的性子,絕對不是他自作主張,極有可能是那個龍虎山天師的授意。
不得不說,這個天師,真的是讓人噁心。
把別人砍了,還不依不饒,非要讓人魂飛魄散才滿意嗎?
就算是壞人,也不一定有你這麼壞啊。
龍虎山就不管管?
心中吐槽。
陳清河也沒有做什麼。
倒不是故放縱,而是陳清河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眼前的事,是村民的事,雖然和自己有關係,但也沒有關係。
整個過程,自己不適合參與,否則適得其反。
這大概,就是立廟的過程了。
作為被供奉的神靈,絕對不能主動摻和,否則必遭反噬。
畢竟這等於作弊了,如此行為,不公。
哪怕過程中,自己沒有任何的私心,也沒有任何的強迫,但就是不公,這是天地的規則。
陳清河甚至有些期待了。
如果立廟宇,聚香火,塑金身真的能成,那自己將會以什麼形象出現?
真的會成神嗎?
那樣的話,那龍虎山天師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會不會被噁心死?
到時候,見到成為神靈的我,他還敢動手嗎?
老子把脖子伸到他面前,看你敢不敢動一下?
正美滋滋呢。
突然,村委大院的門開啟,一群老者魚貫而出。
這些老者,不僅有老頭,還有老婦人。
對此,附近村子的人,誰都不敢有意見。
因為老婦人負責的事情,男人都無法代勞。
比如接生,比如針線活計,比如婦科問題。
方方面面,都是婦女的工作。
這樣有了組織依靠,安心多了。
這樣的老婦人,在各村都有統一的名字,婦女主任。
大家都不懂主任是什麼稱呼。
但說久了,就習慣了,覺的叫起來挺順口。
老頭老太太們,笑語晏晏,似乎對於商議的事,都很滿意。
這時候,許慶突然衝過去,大聲斥責。
老頭老太太們,就看著許慶,不說話。
這時候,桃源村五大常委之一的老櫓爺道:“跳樑小醜,真是腦子有病,諸位,你們慢走,這人我來處理,保證不耽誤大事。”
老頭老太太們都點頭,然後三三兩兩的離去。
許慶還想阻攔。
他是無所謂了,得罪就得罪吧。
反正我有天師靠山,而且還有鯉魚娘娘在。
再加上這群泥腿子不敢殺人,我怕什麼?
不冒點風險,怎麼能成為人上人。
然而下一刻。
老櫓爺伸手抓住了他的後衣領,跟提小雞子一樣把許慶提起來。
許慶掙扎了兩下,卻掙扎不脫,一時間傻眼了。
這老傢伙,勁兒這麼大?
等其他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