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男子笑道:“聽起來很不錯,但目前還不到時機。”
陳清河皺眉:“你這話裡有話啊。”
絡腮男子意味深長地看著陳清河道:“好好努力吧,說實話,來之前,我只想趁亂之中,劍斬妖邪,賺一點就走,但是現在嘛,我突然覺得很有趣了,也有些期待了。”
陳清河一頭霧水:“什麼意思?我總覺得,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很關鍵。”
絡腮男子道:“或許吧,但現在還不到你知道的時機,否則,有可能壞了你的機緣。”
陳清河臉黑:“你知道什麼人最煩人嗎?就是那種說話說一半的人,被打死也是活該。”
絡腮男子笑了笑,絲毫不在意。
陳清河也懶得問了,直接道:“你說斬蛟龍不到時機,那什麼時候才到時機?”
絡腮男子道:“等它急眼。”
嗯?
陳清河越發懵逼。
那個鯉魚精這麼狡詐,這麼陰險,它還會急眼?
“好了,該知道的我也知道了,對於你,我也瞭解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好好表現,我很期待。”
絡腮男子說完,突然身影一掠,就從洞府中出去,然後破水而出,騰空翻身,消失不見。
中年女子見了,驚歎道:“這是道門陸地飛騰術與神光遁法,修行已入玄妙之境。”
嗯?
陳清河愕然轉身,看向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笑道:“大王,奴家陸錦,老君山陸家三女,出身修行之家,對於各家各脈的術法門道,略知一二。”
陳清河頓了頓,道:“所以水蛇娘娘送給我的那門祭煉之法,也是你給的?”
陸錦點頭:“對,但此法並非我陸家秘傳,而是最普通的道門祭煉法,尋常可見,不算珍貴。也希望大王理解,奴家雖然身死,但家風不可壞,陸家秘法,非錄入祖師堂碟譜,不可傳。”
陳清河笑道:“那也很感激了,若非這祭煉法門,我現在都還是一無所有呢,感謝陸姐的幫忙,大恩大德,銘記於心。”
陸錦道:“這與我關係不大,都是娘娘給你,說起來,娘娘與你也是緣分不淺,只是其中種種,我不便多說,以後大王有心,自己去問吧。”
陳清河愣住。
我和水蛇娘娘,緣分不淺?
啥意思?
我們之間,說的話都屈指可數啊。
陳清河看向陸錦。
陸錦卻已經去照顧水蛇娘娘了。
陳清河沉默片刻,轉身離開。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陸錦的話。
如果陸錦沒有欺騙自己的話。
那自己和水蛇娘娘就不是自己認為的穿越過來後才認識。
而是在穿越之前,自己就認識了,而且關係還不淺。
陳清河當然要搞清楚。
否則心中會不安的。
縱觀意念之中,接近五百年的黑魚妖記憶中,大部分都是無用的,少部分精彩的魚生,大部分都和蛇類無關。
突然,陳清河想到了一個過去的事。
那時候,黑魚精才百多年的道行,啥妖法也不懂,純靠牙口好,吃嘛嘛香,再加上尾巴力量大,就自覺天下無敵,牛皮哄哄。
當時黑魚精在淺水遊曳,突然發現了一頭白鷺,正在地空盤旋,似乎打算捕食。
這讓黑魚精大怒。
覺得這水鳥膽大包天,當著我的面,敢吃我小弟?
畢竟當時的黑魚精單純地覺得,自己能化妖,其他魚類也能,而且比自己晚,那以後都是自己的小弟啊。
小弟被吃,當老大的必須要為小弟做主。
所以黑魚精當時就主動出擊,一尾巴把那隻白鷺抽打的慘叫飛走。
打跑了白鷺後,黑魚精才知道,那白鷺盯上的不是魚,而是一條水蛇。
那水蛇還怪漂亮,通體藍色,幽幽生光,似乎還在蛻變脫皮之中。
只是當時的黑魚精還只是一頭眼神清澈愚蠢的黑魚精,在它的眼中,什麼藍蛇,醜得很,根本就沒有黑色的魚好看。
所以陳清河根本沒在意記憶中的這短短畫面。
如今再想一想水蛇娘娘的蛇皮顏色。
這不就是當年的那條小水蛇嘛。
難怪陸錦說,我和水蛇娘娘緣分不淺。
這何止不淺,簡直是救命的交情了。
想明白了後